他心虚地移开眼睛,低头看着水面映出自己的面容,脸似乎也是红的,耳尖、脖子,甚至圆润的脚指头都粉红粉红的。
西门吹雪:“……”
大哥不笑二哥,大家半斤八两,他不当那样形容叶孤城。
绵绵春雨中,悠扬的琴声自远方传来,如潺潺泉水,如鸣佩环。
熏香缭绕的静室,白衣男子看着棋盘,垂眸深思,指间夹着一颗黑子,久久不曾落子。
另一个稍年轻些的青年盘膝而坐,腿上放置着一把古琴,琴声叮咚,仿佛雪山之上的月华,从指间倾泻而下,神圣而高洁,洗涤着灵魂中的污垢。
青年即西门吹雪抬眸便看到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与梦境中白衣男人的面容渐渐重叠。
琴声宛若珠玉落盘,激烈、急切,无序。
叶孤城放下黑子,道:“你的心乱了。”
琴声戛然而止,西门吹雪沉默许久,道:“有一件事情,埋在心中许久,一直想不明白。”
叶孤城道:“可方便透露?”
西门吹雪又沉默许久,方才道:“假若你早早知道自己有个未过门的妻子,你真心拿她当妻子看待十多年,可是突然有一天发现她……”
叶孤城道:“发现她什么?”
西门吹雪颇有些难以启齿,道:“他是男人,你当何去何从?”
叶孤城:“…………”
西门吹雪也学会讲冷笑话了吗?
喜欢了十几年的未婚妻突然性转成和自己一样带把的男人,话本里都不敢这样写。
任叶孤城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西门吹雪讲得是他们俩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