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看着周围模模糊糊的人影,其实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她现在看东西全都是重影。
她努力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然而只有一根手指头接受大大脑的命令,很小幅度的动了一下。
霍晚急了,她有些艰难地说道:“手能动,不截肢。”
她尽量组织最为简练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她的手还能动,神经组织没有坏死,不能截肢!
不能截肢,是她最后的倔强。
不知道是谁回答了她的问题,有人安抚她不会截肢。
听到了这一句话的霍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再次阂上双眼,开始安心的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霍晚感觉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的自己孤独而又无助,只能绝望的愣在原地等死。
那样数着每分每秒等待着死亡来临的滋味,没有人想要去体验。
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归现代社会了,再也不是那个幽暗狭窄的空间。
眼睛看东西好像没有重影了。
霍晚觉的自己有一些懵,她睁着眼睛看着房间白花花的天花板,开始走神,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才把脑子里的东西捋清楚了。
白色的天花板=医院。
霍晚的脑子下意识的做出了判断,于是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仔细观察这边的环境。
然而这一动,右臂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疼得她不由得叫出了声。
这一声叫得还挺大,直接惊动了病房外面守着的人。
霍晚疼得龇牙咧嘴的,还没有来得急查看自己的伤口,房门就被忽然一下猛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