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轻舟身上的衣衫都被脱下，只留下了里面的中衣。

随后，龙啸远拉着对方的手上了床。

两人并排躺下，石轻舟闭上了眼睛，龙啸远转了一下头，侧身看着对方。

石轻舟没有睁开眼，但是龙啸远相信对方一定知道他在看着对方。

许久后，龙啸远轻轻出声。“轻舟，你怨我吗？”

石轻舟没有说话，身体也不僵硬，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

龙啸远握着对方的手，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石轻舟的身形终于微微一僵。

龙啸远轻轻道：“轻舟，我说的，你能明白的，我相信，你定然可以明白的。”

石轻舟的眼睑似乎颤抖了下，但是很快恢复平静。

“轻舟，不是我不爱你，不是我不够爱你，而是我太爱你了。轻舟……爱到，我不想你失去自我，为了谁都不可以，也不能失去本心，那才是你，石轻舟，是真正的石轻舟。就像我，以前太荒唐，所以，那时候的我也是非常不讨喜的是不是？我现在变化了，轻舟喜欢的，是现在的我是不是？如果我变得残暴，我相信，轻舟也会喜欢，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这是我们的承诺。但是，轻舟，人终究是喜欢最美好的，是不是？如果可以选择，轻舟定然希望我维持现在的样子而不是之前……甚至，在之前，我太博爱，不止有轻舟，还有许多妃子。”

当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石轻舟身上似乎短暂的出现了一股凌厉的气势。

龙啸远知道，对方自然是没有真正睡着的。

所以，他说的，石轻舟都能听的见。

而此时这凌厉的反应，是因为对方听到自己提到了那些妃子。

那些女人的存在，一直是石轻舟所不喜的，是一根刺。

龙啸远的切入点是对方，他用更轻的声音在石轻舟的上方轻轻道：“轻舟，所以，你看，你也不喜欢我变到从前，因为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根本是不一样的……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是吗？而你……轻舟，我喜欢你，不管是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我都喜欢，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但是轻舟，我却也不希望你血腥杀戮，手上沾染太多鲜血，轻舟你记得吗，我说过，我会害怕的，我害怕会有业障，我害怕会有报应，若是我们中间一定要有一个沾染鲜血，我只希望那个人是我，轻舟，这些我都说过的，你忘记了吗？”

石轻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轻舟。”龙啸远定定的望着对方血腥的双眼。“我喜欢你眼睛的颜色，不管它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可是，我却害怕，害怕它太红了，那么有一天，你是不是也会对我产生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