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荆白玉虽然平日里习武,却也并无想到,这小姑娘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用石头砸他。
况且他距离那小姑娘实在是太近了,想要闪避着实来不及。
荆白玉倒是下意识的护紧了怀中兔子顽偶,心说若是被石头块砸破了,或者弄脏了可怎么是好。
“你……”
荆博文与孟云深倒是反应了过来,但他们距离荆白玉可不近。
“啪嗒——”
荆白玉护紧了兔子顽偶,就感觉突然有人拽了他一把,将他也密不透风的护在了怀里。那石块未有打在荆白玉的身上,咕噜噜滚在地上,翻了几圈个。
“厉长生?”
荆白玉后知后觉,护住自己的,可不正是去而复返的厉长生?
这便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厉长生回来之时,并不知发生了甚么,只瞧那小姑娘一脸怨毒模样,蹲下捡了块石头。
厉长生不及多想,立刻将荆白玉拉进了自己怀中。
“厉长生,你的手破了!”
荆白玉仔细一瞧,顿时惊得仿佛三魂七魄出窍,赶忙拉着厉长生的手,说:“是被砸的?快快,将医师叫过来!快啊!”
因着事情闹大了,那小姑娘似乎也有些怕起来,干脆什么也是不要,丢下东西自己一个人暗搓搓的溜走。
邹老爷很快听说了情况,自己闺女竟然欲拿石块去砸太子殿下,幸好太子殿下无恙,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随从,被石块砸伤了去。
邹老爷火急火燎紧赶忙赶,一路疾跑就到了小太子荆白玉屋门口,二话不说先是“咕咚”一声跪下磕头。
邹凝儿是被小厮给带回来的,眼瞧着爹爹跪拜在地,一脸的迷茫。
她顾不得这般多,一路上早已想好了说辞,走到爹爹面前,就先发制人,一副哭腔道:“爹爹!爹爹,那些人欺负我,你快将他们都轰出去罢!他们抢了我的花儿,还要用石头砸我,我……”
“闭嘴!”
邹老爷一声断喝,抬起手来作势要打那小姑娘。只是手已然举起,似乎又狠不下心来,只是瞪着眼睛道:“你还敢胡说八道,是我平日里太宠你了!竟惹了这般大的祸!你是要害死爹爹和一家子人吗?”
“爹!”小姑娘见他爹不忍下手,心中便有了些个底气,道:“爹爹你骂我!明明是那些个人做错了事儿,你凭什么骂我!你再骂我,我就去死!我死了叫你心疼!”
邹老爷本就又气又急,又听女儿胡搅蛮缠不知悔改,当下真是再也按捺不住,“啪”的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
这一下好了,周围总算是清净了下来,瞬间一丁点的声息也无有。
屋内房门紧闭,邹老爷跪了半晌,也不见荆白玉出来露个面,小太子荆白玉此时已然在被气炸的边缘。
随行太医跪了一地,挨个给厉长生查看伤势。大家伙儿一瞧那伤势,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时不知说甚么好。
荆白玉担忧的道:“愣着做甚么,快上药啊,包扎啊!是不是要开方子内服?严不严重?会不会留疤?会不会有后遗症?”
厉长生有些个忍不住笑意,干脆站起身来,叫陆轻舟将太医都打发出去,再让陆轻舟去处理一下外面跪着的邹老爷。
陆轻舟瞧了一眼厉长生的手背,点点头抬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