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这文职都一次带了五十号兵马,那感觉竟着实还不赖。
一队兵马轻装践行,趁着月黑风高,立刻摸向城门,趁其不备袭击了守城士兵,拿住了他们的副尉。
如此一来,陆轻舟一声令下,三游城城门便轰然打开。
而此时此刻,外面厉长生已然带着小太子荆白玉和陈均年、萧拓,与一大帮子足足八千土匪而至,正正好兵临城下!
大家伙不费吹灰之力,见城门已然打开,立刻提着大刀快速杀入城内,简直畅通无阻,直奔赵梁王的老巢皇宫。
城门失守,这事情着实骇人听闻。王宫之中的确有不少守卫士兵,可哪里会有八千之众?不过最多两千侍卫罢了。
赵梁王的其他军队士兵倒是人数众多,却皆在城郊驻扎,就算立刻赶来,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总要个把时辰才可赶来。
这么一来,厉长生与荆白玉,带着一帮子土匪,简直畅通无阻,杀入王宫,将所有侍卫都弄了个措手不及。
赵梁王正在殿内恐吓皇上,心中好不高兴喜悦,哪里听到外面什么异动,况且大门紧闭,殿门厚重无比,隔音效果着实不错,他万万也无料到,外面已然在他欢喜之时改天换色。
厉长生着二当家萧拓带人将宫中两千侍卫尽数拿下,费了些个时辰,果然控制了局面。
厉长生笑得温和体面,对赵梁王道:“为大王引荐,这位乃是大王三游城外柏安山上的大当家陈均年。另外一位,大王恐怕瞧着眼熟,乃是柏安山上的二当家萧拓。说起来二当家与赵梁王您还是有些渊源的。昔日里您派人杀了他的父亲,或许您还记得?”
“孤……”赵梁王哪里会记得这种小事儿,道:“孤全不知道这种事情!这里是孤的王宫,你们速速退下!否则孤便不客气了!”
“哎呦呵!”陈均年浮夸一笑,道:“怎么个不客气的法子?你这阶下囚做得忒也没个成见,这若不是王宫,我还不惜的进来呢!”
“莫要与他废话。”小太子荆白玉四平八稳的走了过去,道:“萧拓,既然你与赵梁王昔日有恩怨,那今儿个,本太子便给你个好处。这赵梁王犯上作乱,理应当诛!他的脑袋,便由你来取!”
“萧拓,”萧拓眯了眯眼睛,趁着表情道:“多谢太子殿下。”
“不不不,不要杀我……”
“不应该是这样的!”
“孤是要当皇帝的,孤什么都有,你要什么,孤都给你!”
“不要杀……”
赵梁王筛糠一样的大喊着,一行喊着一行后退,想要逃窜离开大殿。
然而他话音未有落点,已然人头落地。
那萧拓丝毫未有含糊,银光一划手起刀落,快准狠的一刀下去,直接将赵梁王的脖子砍断。
厉长生一见,赶紧踏上两步,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小太子荆白玉的视线,以免荆白玉看到什么过于血腥的场面。
荆白玉面不改色,他心里虽抖了一下,但脸上不愿意表露出来,反而说道:“厉长生,我不怕,我又不是小孩子。”
厉长生露出一个与满地鲜血全然不同的温和笑容,道:“长生知太子殿下不怕,只是唯恐弄脏了太子殿下的衣袍而已。”
他说罢了,轻轻推了推荆白玉,小声道:“太子殿下快去向皇上问安罢。”
荆白玉点点头,赶忙大步走过去,小大人一般道:“父皇,儿臣护驾来迟。”
“玉儿!”
皇上怔愣了半晌。他本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但这紧要关头,所有的事情都来了个大反转,叫皇上云里雾里,着实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如今荆白玉到了跟前,这么一说话,皇上才欣喜的喊道:“玉儿!真的是玉儿!你来的好啊,来的太好了!真是朕的好太子。”
荆白玉得了父皇表扬,心中却有些个欢喜不起来。
他瞧见有个小孩子,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定然是赵梁王寻来的假太子无疑。
那孩子的确与荆白玉有些个相似,但是……
但是自己乃是皇上的亲骨肉啊,乃是皇上唯一的子嗣……
父皇竟是无有发现那是假冒的太子……
荆白玉心里感觉怪怪的。
赵梁王已然人头落地,王宫之中的侍卫又都被土匪控制住,危险过去,众人心中着实松了口气。
“陛下!陛下……”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邹美人赶忙爬了起来,道:“陛下饶了妾罢,妾是被人利用的,妾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皇上差点忘了邹美人这帮凶,此时此刻眼见着邹美人,恨不得能喷出火来,道:“你这不守妇道之人!还有脸叫朕饶了你!”
荆白玉与厉长生错过了一场狗血戏码,并不知道邹美人的事情。
荆白玉眼见邹美人竟然突然出现,惊讶的小声说:“怎么回事,邹美人不是在都城吗?怎么的在这里?”
厉长生也有些不解。
说起这个,窦延亭全程在场,当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他当下眼神古怪的看向身边的陆轻舟。
陆轻舟今儿个头一次调兵遣将,他可是立了大功之人,正沾沾自喜,就被窦延亭给盯住了。
陆轻舟奇怪的道:“看我做什么?”
那邹美人口中的陆郎,自然便是陆轻舟无疑。
“没……没什么。”窦延亭只觉这话不好讲。
皇上被戴了绿帽子,这事情自然是不好讲的,忒也没得面子。
陆轻舟全不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嘟囔道:“莫不是伤到了头,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