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笙钰感觉自己差点气得一口气没能提起,就这么厥过去,道:“谁让你叫我钰儿了,我只是说不让你叫荆白玉玉儿!”
冯陟厘一成不变的平静说:“我叫我徒儿,与你有什么干系。”
尚南侯詹无序好不容易寻到姜笙钰,想要与他好好谈一谈,但他站在这里半晌,愣是没有人搭理他,仿佛故意无视他一般。
其实姜笙钰并不是故意无视詹无序,他只是冯陟厘给气着了,一时没分的神来。
詹无序已然忍无可忍,低喝一声,道:“姜笙钰,你们姜国人都这般言而无信的吗?!”
姜笙钰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与詹无序,并不在意的道:“怎么的?成者王败者寇,言而无信又怎么样?”
詹无序道:“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
姜笙钰冷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可警告你,你莫要想再动厉长生一根头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你也是知道的,你身边那小侍卫殷棋,还在我的手中呢。”
“殷棋……”詹无序便是为了殷棋前来的,道:“他人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殷棋?”
谁料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冯陟厘倒是开了口,语气淡淡的说:“哦,就是那十五六岁的孩子罢?”
詹无序听冯陟厘提起殷棋,没来由心中有些发颤。
果然就听冯陟厘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就是前日你送来给我试药的那孩子?”
姜笙钰被他说的一愣,道:“什么试药?”
之前姜笙钰被冯陟厘抓住,冯陟厘便吓唬他,说要拿姜笙钰试药。姜笙钰与冯陟厘关系紧张的厉害,哪里会帮他找人试药。
况且姜笙钰与冯陟厘相处这些日子,大体也是知道一些的。冯陟厘就这张嘴巴特别气人,为人性子着实不招待见,其实心地还真是意外的善良,他从来不往旁人身上试药,都是自己拿自己试药的。
姜笙钰奇怪的去瞧冯陟厘,就见冯陟厘对着自己眨了两下右眼。
这冯陟厘惯常满面平静,仿佛便是个面瘫一样,白瞎了他那一双无可挑剔的桃花眼。而此时此刻,那桃花眼轻轻一眨,果然是好看得叫人惊心动魄。
姜笙钰被他眨的一愣,半晌愣是没反应过来,心底里只一个想法,冯陟厘他眼睛怕是抽了筋儿。
姜笙钰没能开口说话,冯陟厘便一个人自顾自的点点头,道:“是了,一定是他。他身子骨倒是结实,但我那几位味要烈得很,唉……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到将最后一味药吃完。若是半途死了,我恐怕又要寻新的药罐子。”
“你说甚么?”詹无序听了冯陟厘的话,顿时恼怒起来,竟上前一步,瞬间抓住了冯陟厘的衣领子。
这詹无序可比姜笙钰高得多,浑身充斥一股要吃人的煞气,呵斥道:“你说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他?”
“詹无序!你敢动手!”
姜笙钰一瞧便急了,自己虽然不待见冯陟厘,但好歹冯陟厘是自己这面的人。这詹无序当着自己的面便欺负人,姜笙钰哪里能看的下去。
姜笙钰上前提起拳头便要打,下一刻却见冯陟厘对他摆了摆手。
冯陟厘那意思……
竟是让姜笙钰莫要多管闲事。
姜笙钰傻了眼,这冯陟厘莫不是自己试药试坏了脑子?他这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能的乡野村夫,若是无人帮忙,岂不是要被詹无序揍得满脸花?
是了……
姜笙钰恍然大悟,心说冯陟厘还有他袖子的里蛇,估摸着是故意让詹无序离近一些,好一击即中,叫那绿油油的小蛇去咬詹无序。
他正这么想着,觉得十二分的有道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