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怎么了?”宛阳郡主迷迷糊糊也跟着站了起来,道:“你说……我听着!”
“若不是当年那个叫……”妇人咬牙切齿,抬手高高举起,一点一点的道:“若不是当年那个叫……叫康下泉的男人!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我……唉我……”
“康下泉……”厉长生眯了眯眼睛,低声道。
柜子里的荆白玉止不住低声说道:“这个妇人果然认识他……”
看来他们并未有找错方向,陆家的人,很有可能要抓的便是眼前这妇人,目的自然是想要扳倒新皇荆白玉。
荆白玉目光闪烁了数下,厉长生轻轻握住他的手,道:“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康下泉!”宛阳郡主不明所以,道:“他是谁啊,你……你且与我仔细说说。”
“他是……”妇人怨念的说道:“若是没有他,我怕是……怕是还在过好日子,哪里需要东奔西躲的……我……我命好苦啊。”
“哎呀……所以康下泉是谁啊。”宛阳郡主还在锲而不舍。
“是……”
妇人只说了一个字,脚下一崴,根本再站立不住,直接冲着宛阳郡主便扑了过去。
“哎呦!”
宛阳郡主大喊一声,差点子脑后勺着地,两个人齐刷刷的跌倒在地上,都是浑身无力,醉的根本爬不起。
“喂喂,你别闭眼啊。”宛阳郡主抬手“啪啪”两下,拍了拍妇人的脸颊,只可惜妇人醉的太过厉害,根本无有反应,只是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便睡了过去。
“你……酒量太差了,你看我……没醉!”
宛阳郡主爬了两下,没爬起来,只好翻身坐在了地上。
“吱呀——”
柜子门打开,厉长生与荆白玉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开门,荆白玉便嫌弃的扇了扇手,道:“好大的酒气。”
“没醉!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宛阳郡主根本没听清荆白玉说些什么,铿锵有力的大喊起来。
荆白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道:“现在怎么办?说好了叫宛阳郡主帮忙的,你看看,她到底有多不靠谱?把人给喝成了这样,还怎么问话。”
厉长生好脾性的笑笑,道:“无须担心,明儿个一早再问话也是一样的。好歹我们已经知晓,这妇人的身份。”
“说的也是。”荆白玉道。
“陛下!”
宛阳郡主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荆白玉的模样,嘿嘿傻笑着踉跄而起,简直丧尸一般就扑了过来。
荆白玉吓了一跳,赶忙侧身闪避,毫不怜香惜玉的躲开了宛阳郡主的饿虎扑食。
宛阳郡主“咕咚”一下子,抱住了荆白玉身后的柱子。
“嘿!陛下,您长得……也忒好看了罢!好看极了!嘿嘿——”宛阳郡主抱着柱子,一脸娇羞扭捏的说。
不只是荆白玉头疼,厉长生亦是头疼的厉害。
厉长生道:“郡主,强扭的瓜不甜,还是放弃罢。”
“不!绝不!”宛阳郡主嫌弃的摆了摆手,轰赶着厉长生,道:“你走开!厉长生,你虽然长得也好看,但是性格太恶劣了,你就是个讨厌鬼!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已经是我的旧爱了!再见!”
“噗嗤——”
荆白玉在旁边听着,止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先前一直心中纠结,以为宛阳郡主喜欢厉长生,担忧了整整一日,没成想厉长生已然是“旧爱”。
荆白玉瞬间感觉心里敞亮了不少。
厉长生抬手揉了揉额角,道:“郡主醉了,还是好好休息罢,我们便先走了。”
“不要走啊陛下!”宛阳郡主晃晃悠悠的转身又扑,道:“我没有喝醉啊,没醉呢!”
他说着,就抓住了厉长生的胳膊,大喊声说道:“陛下陛下,你喜欢吃什么呀?喜欢做什么呀?你快告诉我呀!”
厉长生哭笑不得,道:“郡主,我是厉长生。”
“陛下,哎呀陛下好可爱呀,好会讲笑话呀。”宛阳郡主咯咯而笑,道:“厉长生才没有陛下长得这么可爱呢!”
荆白玉赶忙上前,想要将厉长生从酒疯子宛阳郡主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
荆白玉拉住宛阳郡主,将她一转,道:“你还是抱着柱子比较好。”
宛阳郡主头晕脑胀,果然抱住了房间里的红漆大柱,继续笑嘻嘻的说:“哇,陛下您的皮肤好好啊,陛下您害羞了吗?脸怎么红了?嘻嘻,陛下您是不是也中意我呀?哎呀,我们是两情相悦呢,那太好了……”
厉长生听得额头青筋直蹦,难得脸色不怎么好看,平日里温和游刃有余的模样也再维持不住。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喝多了。”荆白玉连忙道。
“我没喝多!”宛阳郡主抽空回答。
厉长生敛了不悦的表情,走近荆白玉,煞是认真的瞧着他,道:“小白,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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