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父皇以后真要向她们母女开刀,那生死相搏的事情,她也不会心慈手软的,战场无亲情,揭竿而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她母亲那副天下大义的模样,看来她自己是要当一回父母最不齿的乱臣贼子了。
李牧看和宋蔷月阴测测的样子,不由背后发凉。
此时,卿菊的信由于距离的缘故还没递到宋蔷月的手里。礼王宋及岚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宋及岚得到消息变快马加鞭的赶到京城。长嫂如母,先皇去母留子后,多亏谢清流光明磊落,时时照应,宋及岚才安然无恙的长大,他自小就听人讲谢将军的故事,也真心把谢清流当作最亲近的人。
如今信中消息让他口中发苦,由于立场,他不能与皇兄撕破脸,但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揣着先皇给他的免死金牌和打王鞭酒冲进了皇宫。
皇宫内又是一副掀翻天的争吵。
谢清流悠悠转醒,恍惚感觉自己在晃动,有些迷茫的抬眼,看见卿菊喜极而泣的样子,一阵发懵,“我们在马车上?”
“是的,娘娘。”
“是皇嫂醒了吗?”
谢清流讶异的听到这个声音,示意卿菊掀开帘子。
一白衣少年驱马在马车旁,笑容灿烂,脸上却还有着淤青。
“及岚,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及岚看见谢清流沉了脸的模样,吓得连忙说,“我是看皇兄见娘娘气病了,硬是让皇兄派人把娘娘送到枫叶山庄疗养几日。“
硬是,这一词说的轻描淡写,但谢清流知道这并不简单,能让宋霁华在这个节骨眼把她放出宫,还派人护送,这是多大的代价?
”及岚,你告诉我,你用什么换的。”谢清流声音低迷,让人心中一酸。
“哈哈哈哈,皇嫂放心,都是一些身外之物,我也好久没有机会出来玩了,封地风调雨顺的一点波澜都没有,我先去打个猎,中午午饭就靠我啊……”岔开话题,若无其事的跑开了。
谢清流转过头看向卿菊,“是你报的信?发生了什么?及岚用什么换的?”
“求娘娘恕罪,因为李鹊大人被抓,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卿菊跪在马车上,不敢抬头。
“李鹊被抓了?”谢清流想的自己这幅身体的状态,也能理解卿菊这样病急乱投医了,不管如何这事情不能怪任何人,还是她自己身体不争气。
“派人去救,越快越好。”谢清流低声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是。”
“及岚用什么换的?”护卫加远离皇宫,这是多大的自由,能让宋霁华让步的条件,肯定诱惑极大。
卿菊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谢清流忽然就动了气,“说!”
卿菊生怕她因为心情影响了身体,“是,是免死金牌和打王鞭。”
谢清流瞳孔紧缩,“什么?”免死金牌和打王鞭,那可是先皇给宋及岚的保命符,宋及岚是那他的身家性命在换啊!刚果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停下马车!把宋及岚给我叫回来!”
“可是……”
“可是什么?着交换根本不值得,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宋及岚本就是宋霁华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前因为宋及岚之事她与宋霁华无数次争吵,如今这傻孩子把命递上去保她苟延残喘,太不值得了!
卿菊只能下马车,去唤宋及岚。
宋及岚本是想要推脱,避而不见,却被停下的马车闹的无可奈何,如今无数人对谢清流的项上人头虎视眈眈,他也不能听之任之让着马车就停到这种地方。
宋及岚赶忙驱马走到马车边,由于避嫌,他也只能在马车边上听自家皇嫂的训示。
“及岚,现在立刻掉头回宫,着交易做不得。”
“皇嫂,出尔反尔哪是大丈夫所为啊。”宋及岚故意左顾而言他。
“你知道,你从今日开始可能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入狱,贬为庶人,甚至被杀,你这都无所谓吗?”
宋及岚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皇嫂已经如此不信任皇兄了吗?”
这话说的谢清流一阵发愣,是啊,她何时对宋霁华的态度变成了如此,按理说,就算是宋及岚没了那些保证,宋霁华也不会着急上火的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