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124节(2 / 2)

额头上受了伤,脑袋疼得不行,又重又疼,真是难受。

因为妞儿感染了瘟疫,所以狗子和阿放都不敢进门,只敢在外头守着。见赵无忧出来,若有所思的凝着她的脸,毕竟赵无忧的脸色比瘟疫病人还要差。

“如果你们觉得害怕,可离我远点。”赵无忧走到院子里,睡了一觉,天都大亮了。这山谷里的日出,也是极好的,一点点的从山壁处铺开,蔓延,最后落进来。有了太阳,就不觉得太冷。

赵无忧咳嗽着,就着院子里的石头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靠在树干上,淡淡然望着眼前两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说实话,看到赵无忧,阿放和狗子倒没觉得有什么陌生之感,总觉得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少年,实在可惜。听温大夫说,眼前着公子是京城来的客人,满腹才华。

“你叫什么?”阿放问。

“你们可以叫我如初。”赵无忧抿唇。

阿放点点头,“如初公子,你是从京城来的?”

赵无忧一笑,“温大夫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你是当官的吧!”狗子坐在了石头上,瞧了阿放一眼,两个人显得有些拘谨,毕竟他们也不懂得怎么问供。只能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们觉得当官的就不是好人了?”赵无忧反唇,“当官的就该像王唯庸那样,吃人肉和人血对吗?”

“不不不,也有好人!”阿放忙道,“只不过太少了。”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且不管我是不是当官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平息瘟疫,让老百姓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这个理由,够不够?”

阿放与狗子对视一眼,“我们能信任你吗?”

“信不信在于你们自己,该说的,我都会说清楚。”赵无忧轻咳两声,面色乍青乍白的厉害,“还有,我要见卓雷。”

“卓哥不在!”阿放一说话,狗子一脚就踹过去了。阿放没有防备,一屁股跌坐在那里,“你又踹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赵无忧一笑,“那我就继续等,等他回来。”

“卓哥暂时不会回来。”阿放道。

赵无忧蹙眉,“他去哪儿了?”

问到这个问题,阿放便闭了嘴,没有再开口。

“那不如,你们跟我说说,这场瘟疫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吧!”赵无忧望着两人,“这个,总不是秘密吧?”

“这倒不是秘密,只不过没人信我们!”阿放嘟哝着。

第222章 疑点重重的王唯庸(1)

“我信就是。”赵无忧咳嗽着,“说吧!”

“原本咱们杨柳村的人,一个个都身体倍儿棒,你瞧瞧咱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子里的人都和和睦睦的,谁都没跟谁红过脸。”阿放轻叹一声,“那时候,咱们的日子虽然穷,可也穷得很快乐。”

“谁知道那天夜里,也不知从哪儿窜出个怪人。”狗子接着说,“那怪人长得可吓人,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就躺在村子口,咱们看着都觉得瘆得慌。也是村长好心,就把人给收了,而后请了村子里的老郎中给瞧病。咱们那郎中其实平时也就看个头疼脑热的,哪看得了别的。”

“土郎中就给了一副药,说是吃着用吧!你要知道大半夜的,上哪儿去请大夫也不合适。此去平临城,人家大夫都是拿高诊金的,也不肯随你到咱这荒郊野地的,是吧?”

赵无忧点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阿放重喘,“后来就是因为这事,给咱们村子里惹来了灾祸。当时咱也没靠近,就觉得那血淋淋的怪恶心的,所以捡回一条命。这怪人吃了药,没撑到天亮就死了。”

狗子忙道,“不是药有问题,也不是郎中把人毒死了,是那怪人自己是个短命的,所以才会遭此不幸。他自己受伤太重,怪不得别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势?”赵无忧问。

二人齐齐摇头,狗子道,“都跟你说了,当时咱没靠近,就看见血淋淋的,其他啥都没瞧见。不过卓雷瞧见了,到时候等他回来,你自己去问他。”

听得这话,赵无忧眸色微沉,“我且问你们,那怪人死后是不是就埋在隔离区那个位置了?前两日卓雷带着你们,就是去抢尸体的对吧!”

二人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见状,赵无忧便知晓了大概,“继续说吧!”

“那怪人死后,咱们就给埋了,也想着虽然是个外乡人,到底也得入土为安是吧!”阿放道,“谁知道第二天,村长就病了。一开始,也没瞧见有什么大症状,只说是咳嗽。人吃五谷杂粮的,难免要生病,谁也没往心里去。还有不少人,去看望了村长。”

“哪知道接下来两天,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但凡接触过怪人的,除了体质最好的卓雷,其他人没有一个逃离厄运的。因为这样,大家才觉得不太对劲,赶紧从城里去请了大夫。大夫一看,当场就跑了,而后城里便来知府衙门的人,领着军队搜查整个杨柳村。”

狗子面色微白,“到了这个时候,咱才知道这是瘟疫。而最大的根源很可能就是那个怪人,但是知府大人的行为很奇怪,他知道咱们得了瘟疫之后,也不让大夫来瞧,只管封锁村子,还挨家挨户的搜。后来卓雷说,他们这些人很可能知道那个怪人的事情,说不定这怪人就跟知府衙门有关。”

赵无忧抿唇,“那怪人的尸体呢?你们不是带回来了吗?让温大夫看看,估计能找出端倪。”

此言一出,狗子与阿放保持了缄默。

毕竟,知府衙门也想要这具尸体。

轻叹一声,赵无忧知道,他们虽然说了事情的经过,然而她保定了持疑态度,所以他们对她也保持了这样的怀疑。也难怪这些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王唯庸实在是把事儿做得太绝了。

不给治病,只管焚尸。

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大概是疼得太狠,小丫头的哭声中,夹杂着极力压抑的痛吟。

赵无忧心惊,二话不说起身往里头走。

因为了断了一臂,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疼痛难忍。饶是温故医术高明,也做不到让人一点都不疼。剧烈的疼痛,让小丫头不断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