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308节(2 / 2)

“曾大人这话可不敢轻易乱说,他如今是九千岁,手握东厂大权,耳目遍及天下。”赵无忧冷了眉目,“若然传到他的耳朵里,只怕会祸害无穷。”

语罢,赵无忧缓步离去。

到了门口,瞧着外头漆黑的夜,赵无忧微微顿住脚步。

夜色虽黯,可街边的灯光却是极好的。昏黄的光,美丽的花灯,在风中摇曳着,耳畔是人声鼎沸,让人心也跟着浮躁起来。

曾谦行了礼,“下官会让人严加看守教坊司,等待曲云姑娘的醒转。若是曲云姑娘有什么差池,下官会即刻上报朝廷。到时候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赵大人海涵包容。”

赵无忧敛眸,“公事公办,自然是最好的。只希望曾大人能摒弃前嫌,为皇上分忧。”

唇角微扬,曾谦笑意凉薄,翻身上马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还站在教坊司门口的赵无忧。这眼神里,似乎夹杂着别的情绪。

不过夜色容易迷了眼睛,赵无忧也没看得清楚。瞧着曾谦领着人扬长而去,这来了又不彻查,仿佛只是为了走个过场,还真是让人费解。

“公子?”素兮低唤,“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尚书府歇着吧!”

“素兮,我突然想走一走。”她抿唇,“陪我走走吧!”

素兮想了想,蹙眉看了温故一眼,有自己和温故在,约莫不会有事,便随在了赵无忧身后,一路跟着赵无忧回尚书府去。

赵无忧一袭白衣胜雪,走在这人来人往的京城街头。十里长街,花灯璀璨。她瞧着每个人脸上堆砌的笑,总觉得隔了一层皮面,如此不真实。

其实回头想想,大概是自己防人太久,以至于看到那些陌生面孔,第一反应就如同刺猬般,竖起全身的锐刺,阻挡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第584章 不简单的简公子(4)

简衍就站在红楼的雅阁内,开了半扇窗户,瞧着底下的那一袭白衣胜雪。她走得很慢,想来是身子不大好,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虚渺。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殆尽。

手执杯盏,淡淡然望着底下的人。

她的脸色永远是苍白的,神情永远是淡漠的。他在想,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她爆发一次呢?为他爆发,哭也好笑也罢,要的是那种炽烈,可始终没有得到。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她低头咳嗽,她漠然往前走,她欢喜这街边的同心结,她坐在了街边的桌案处,出人意料的要了一碗馄饨。

温故小心的为她试探,确信无毒才放心让她食用。

不过是一碗简单的馄饨,竟然让她如获至宝。毕竟以她的出身而言,很少能接触这种平民食物。她平素也很少去想,自己要吃什么,毕竟她吃的也少。

“笑得真好看。”简衍低低的呢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身后,传来陈云天醉醺醺的声音,“你一个人站在窗口做什么?”他打个酒嗝,“我、我可要、要歇着了,你跟丁香姑娘好好、好好玩啊”

简衍也不回头,只听得有脚步声出去。估摸着,陈云天是去睡女人了,来了这红楼,除了喝酒就是女人,还能干点什么好事呢?

顾自站在窗口,身后的美丽女子盈盈上前,将这极是柔软的地方贴在了他的脊背上。温柔似水,总叫人无法拒绝。一旦开始放纵,就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公子在看什么?”丁香笑问,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凝着烛光璀璨。

简衍扭头看她,这双眼睛跟赵无忧很像,可又不像。因为她的眼睛里,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光芒,带着讨好的意味,温柔得让人心醉。

赵无忧的眼睛里,永远之后温和和淡漠,浅浅的疏离,永远都不会让人轻易靠近。

越是这样,他越是想靠近,最后无法自拔。

丁香凑了上来,“公子?”

简衍含笑抚过她的眉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以后不必接别人的场子,明白吗?”

这话自然令丁香受宠若惊,“公子的意思是”当即行了礼,“多谢公子。”

简衍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终于抬手关上了窗户。缝隙里,那抹白衣胜雪,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觉得心坎里抽抽的疼,可是窗户还是合上了。

他站在窗户前良久,久得连丁香都觉得这简公子想必是有心事。

蓦地,简衍发疯似的重新打开窗户,视线所到之处早已没了那一抹身影。她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走了?他应该猜到的,她本来就吃得少,而且凭她的小心谨慎,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

“公子到底在看什么?”丁香瞧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着实想不通这简公子到底在看什么?看上去简公子也不像是有毛病的,可做起事来怎么就如此令人费解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夜的夜色特别好看。”关上窗户,简衍回眸,温柔如斯,“丁香姑娘觉得呢?”

丁香笑靥娇媚,“公子所言极是。”

红烛摇曳,总归是一场**一场梦。

吃上几口热乎乎的馄饨,赵无忧缓步朝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见过这夜都繁华,如今看来只觉得处处都是新鲜的。

温故与素兮小心翼翼的守在赵无忧所有,影卫随后。

哪知到了阴暗处,突然窜出个人来,直接将赵无忧拖进了深巷。温故正欲去追,却被素兮当即拦住,旋即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是千岁爷。”

温故一怔,这小子

赵无忧没有防备,却被人紧捂口鼻带进了深巷。当脊背贴上冰凉的石壁,她才惊醒过来,一脸嫌弃的望着眼前的黑影。素兮和温故没有动静,而自己鼻间这熟悉的气息显示,不是他又是谁呢?

他稍稍松了手,哪知她看准时间,一口便咬了下去。

位置很准,仍旧是虎口。

他倒吸一口冷气,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蹙起了眉,“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