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396节(1 / 2)

“爷,赵大人来了。”陆国安行礼。

还不等穆百里开口,赵无忧已经长驱直入,压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有些时候强势一些,看上去像极了针尖对麦芒,如此才是她跟东厂作对的架势。

“千岁爷不会怪本官不请自来吧?”赵无忧负手而立,站在书房中央,眉目间依旧是惯有的云淡风轻。

穆百里挥挥手,陆国安便行了礼退下,临走前顺带关门。

房门一关,上座的某妻奴屁颠颠的走了下来,一脸笑意的迎上,“坐!”他拥着她坐在一旁,“出来的时候又吃了药?”

她点点头,“若不如此,教人看出我这身康体健的,如何得了?到时候惹了丞相府生疑,我会吃不了兜着走。总归要在他手里控制着,他才能放心让我为朝廷办事。”

穆百里轻叹一声,“这一次的锦盒之事,你当如何处置?”

“我当让所有人都看到锦盒为何物。”赵无忧道,“但里头的东西就不必公诸于众了,毕竟就算得了锦盒,谁也打不开。”

“你要把锦盒丢出去?”穆百里蹙眉,“你这样会引起国内动荡,闹不好是要引起内战的。如今荒澜动乱不休,若是我大邺也跟着动乱,那这件事恐怕会酿成大祸。”

赵无忧点点头,“我知你在担心什么,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当知晓那齐攸王有多想拿到这个盒子,甚至于丞相府大概也在等着盒子的现身。我只是希望你能拿着盒子,献给皇上罢了!东厂能立于不败之地,能让皇上看到齐攸王府和丞相府的野心,那这一场战,我们就算赢了。”

穆百里深吸一口气,“你当知道,把盒子丢出去,万一有所变数你根本防不胜防。何况还想让皇上知道是齐攸王府与丞相府在干扰,就更得小心翼翼。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不管是哪一方知道是你在捣鬼,你都会粉身碎骨。”

“我自己会小心的。”她报之一笑,“你放心便是,只要能扳倒齐攸王府和丞相府,你我才有未来可言。只不过到时候,你莫放不下滔天权势便好。”

“这命都可以送你,何况这手中权势。权势这东西原就不属于我,贪恋何用?”他本就是提兰皇子,有些东西历经亡国之痛后,什么都明了了。

那些权势本不属于他,所以上天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结束。这平白无故得来的东西,总不见得有多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曾经握在手里的,是现在遥不可及的。

赵无忧笑得有些勉强,“你可知当你说这些话,我心里有多踏实?女子之于男儿,不是真的想要你的承诺有多好听,话说得有多圆满,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心安。你对我以命相付,我自无所再求,心满意足。可人呢,又是矛盾的,即便心里知道还想让你哄我。”

“漂亮话人人都爱听,不管是你,天下人都喜欢。”穆百里轻柔的将她放在软榻上,埋首胸前,“你当知晓,我这席话可不是在哄你。不过我如今这姿势,确实是在哄你。”

她面上微微一燥,“你这人真不要脸。”

“毕竟男人的脸,是自己女人给的。”他眷恋着她脖颈处的梨花清香,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合欢,可以吗?”

她嗤笑,“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

他面上一顿,“你当知道,这个问题反过来问男人,是有多危险吗?”

“好在也是自家的男人,旁人我还不屑问这句,你便知足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轻笑着伸出胳膊,圈着他的脖颈。

“我若卖乖,你可买?”他笑问。

她笑,“满盘接收。”

他极是心悦,“甚好。”

有些人惦记着吃你,也只是吃你,对别人却从不肖想。这也算是一种执念,执念于你,执念你这一生,结果是好是坏却要因人而异。

有人爱而不得成恨,所以恨不能毁天灭地,有人则不然,即便得不到亦全心成全。倒不是真的愿意祝你们幸福,只是愿你幸福,仅此而已。

赵无忧全身上下如同拆骨重造一般,倒是那始作俑者却是神清气爽,每次出力的都是他,可到头来被榨干的却好像是他。

她想着,就他那样的体力,自己早晚要死在这床榻之间。

第767章 连同我的命,一道交给你(1)

他顾自穿好衣裳,回过头来便开始伺候她。

“劳千岁爷大驾,还真是让本官受宠若惊。”她笑着打趣。

他温热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她那胸前的两座山,惊得她骤觉身子绷紧,快速握紧了他不安分的手,当即赔笑道,“不过是问你讨个玩笑。”

见她那一副快速转变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姿态。他面上仍是惯有的浅笑,心里头却是欢喜的。却又存了几分戏弄的心思,突然双手支在她左右,欺身靠近她。

“夫人如此喜欢开玩笑,不如为夫再来与你说道说道,何为玩笑。”他那张倾城艳绝的容脸,越发逼近。

赵无忧此刻哪里还有气力抗拒,只得极是无奈的蹙眉,“罢了,我终是要回去的,你再玩可就要玩坏完了。你总不希望,我颤着两条腿走出东厂的大门吧?”

他轻笑,“赵大人这是服软了?”

“何止是服软。”她笑靥嫣然,“对着千岁爷这样的绝世佳人,我这心里头早就是一潭春水,柔软到了极致。如此答案,千岁爷可还满意?若不满意,我还能再跟千岁爷说一说这服软的事儿。一直说到满意为止,如何?”

穆百里无奈的望着她,“你再说着软与硬的问题,估摸着我这厢要绷不住了。”他伸手取了她的衣裳,极为体贴的为她穿戴整齐。

玉篦梳头,青丝如瀑。

他站在她伸手,仔细的为她挽发,“可惜了,不能让你像个女子一般,为你挽发贴鹅黄,终究还是得等一等才能有机会。”

她浅浅的笑着,“虽然现在不能,可不妨抱着这样的心思走下去,终有一日会达成所愿的。”

他轻叹一声,为她玉冠束发,“少年颜如玉,面若桃李色。不知青衫下,竟藏女儿身。”他顿了顿,“你想做的事情,我是拦不住你的。唯有一样,若觉得形势不对,你必须及时抽身。你当晓得这齐攸王府和丞相府奈何我不得,可对于你,他们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你这小身子板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够你塞牙缝就是。”她起身,“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倒是你别刻意让着我,免得让人看出端倪。若是真当泄露,你就继续饿着吧!”

他一笑,“如何舍得?”

东厂外头的天色极好,她走的时候,一如来时般,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轻轻的咳嗽着,不曾轻易表露过任何情绪。

除了,面对他。

赵无忧回了听风楼,便瞧出了温故的神色。当着素兮的面,赵无忧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吃了药便在书房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