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说:“就算你要他捐我也不会同意的。宸宸被你害得那么多年不敢回来,之前白给你打工十年,一个子儿没拿,一回来你就要他捐肾,凭什么啊?你要是因为做好事生病就算了,你干出那么腌臜的事,你那就是活该。”
老爸回嘴:“别提那件事了。行了行了,你对我可真好,念在夫妻之情上,特地过来落井下石吗?”
“是啊,我特地来落井下石。你要不要把你那堆小情人都找来配型,看看谁愿意给你捐个肾,说不定有人愿意呢。只要有钱她们不是什么都愿意干吗?”
“你不也在外面包着几个年轻男人?你有脸说我吗?你都不嫌丢人,男人在外面风流多正常,有几个女的跟你一样不守妇道?”
“哦,就准你在外面小三二奶,我找几个男人陪我喝酒聊天都不行,我可没搞出一个私生子来。”
“我也不想搞个私生子出来,那不是他妈犯贱吗?故意瞒着我生下来,我要是知道,这孩子就生不下来。”
坐在房间角落的江修文头低得像脖子都快折了,他拼命往角落里缩,一动不敢动。
庄瀚学再看看大哥,大哥已经自己找椅子坐了下来,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庄瀚学走过去,拉了下江修文,让他从“战场”脱身。
他给大哥使了个颜色,大哥也一起出去了。
江修文留在屋里尴尬,跟出来以后,和这两兄弟在一起又觉得紧张。
他总觉得自己低人一头,而且庄家兄弟都比他年纪大,大哥的年纪都够当他爸了。他一句话不敢说,局促地站着。
这阵子他跟二哥庄瀚学经常在医院,庄瀚学待他很和善,要是只有庄瀚学他倒不会这么紧张。
江修文悄悄地观察大哥和二哥。
庄瀚学掏出一包烟,殷勤地问大哥:“要吗?”
庄瀚宸摇摇头,拒绝说:“我现在养小孩,不抽烟了,你也该少抽点了。”
庄瀚学说:“我就那么点乐趣,我抽的也不多,不抽烟不喝酒我就不痛快,假如清心寡欲过得像苦行僧一样能活一百年,抽烟只能活五十年了,那我情愿只活五十年。人生在世那么多意外,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如果明天就要死了,我也要快快乐乐地死。”
庄瀚宸觉得额角的青筋又开始凸跳了,批评他:“满嘴歪理。”
“在小孩子面前你也乱说,带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