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志得意满,准备高歌猛进,把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的自尊和信心打击一地,叫他知道自己不配肖想她的小儿子,从根源解决掉祸害。
秋哲彦也确实在她的嘲讽之下越发沉默,事实上,在听了头两句话之后就愣住了,如遭雷击。
待她全部说完,秋哲彦像是还没回过神。
过了好一会儿,秋哲彦才魂归附体,怔怔地问:“阿姨,你说什么?”
庄太太继续开嘲讽:“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秋哲彦的眼神都明亮飞扬起来,他难掩狂喜地问道:“你说我把庄瀚学迷得神魂颠倒想结婚?他跟你说要和我结婚吗?真的吗???”
庄太太傻眼了,她大脑短路,突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这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秋哲彦一边心疼庄瀚学,一边又觉得喜不自禁,庄瀚学居然在他父母前面说要和自己结婚吗?他感觉比中了头等彩票还要激动,心砰砰乱跳,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庄瀚学把人抱进怀里。
庄太太皱眉:“你这人真是有毛病。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白难听吗?我是说,我不欢迎你,庄家不欢迎。我不可能让庄瀚学见你,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
秋哲彦这才稍稍冷静点下来,他知道自己和庄家的差距有多大,但是优越感和自信感莫名地在他胸口疯狂膨胀,他什么都不怕,只要庄瀚学不退缩,他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人弄回来。
但要是能和平解决,甚至能得到庄家父母的祝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秋哲彦便问:“那我怎样才能见到庄瀚学呢?怎样才能让你们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呢?”
庄太太被这小伙子搞得有点崩溃,要说这人是故意捣乱吧,他的神情是很认真的,要说他不是吧,她每一招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效果。
庄太太板起脸,她站起身来,近乎恶毒地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是让你死心,别再肖想我儿子了。假如还听不懂的话,我的意思就是——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秋哲彦曾在梦中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大抵是曾演习过数次,亲身经历之后,却觉得没有在梦中那样可怕。
今天上门之前,他就做好了会吃闭门羹的准备。
可是也确定了一件事。
秋哲彦站起身来,对庄太太恭敬地鞠了个躬:“谢谢。我明白了。”
庄瀚学的妈妈摸不着头脑:“你明白什么了?”
她忽然觉得,秋哲彦身上仿佛涌出了一股看不见的气场,他的腰背挺得笔直,目光毫不避讳,清明灼亮地直视着她,寸步不让,没有一丝畏葸怯弱,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他冷声道:“我明白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放弃争取您的同意了。大概您不会告诉庄瀚学我曾经上门来找他,说不定您还会对他撒谎说我放弃他了,我希望您不要这么做,就算做了也没用。庄瀚学了解我,他知道我爱他,爱到偏执病态,我一定会把他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