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鲁尼第一次听说李铮这个名字。
他的雇主简先生,每次和李铮通电话过后,都会毫无来由的发脾气,轻则摔东西骂人,重则对着空气恸哭,有次是酒后,直哭到缺氧半晕厥,把鲁尼吓到差点要叫急救。
简先生也并没有生理问题,数次和李铮见面后,回到独处的空间,他会自我纾解。
当然他不会在鲁尼面前做这些,只是同为男人,这位保镖对某些事的触觉也会格外敏锐。
可他再见到李铮,还是要对李铮冷嘲热讽,话里话外无事生非。仿佛那个躲起来念着对方名字,才能最后丢下几团纸巾的男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鲁尼时常觉得他又讨厌,又可怜。
这趟北京之行,也让鲁尼感到很欣慰。
刚刚简先生坐进车里后,瞥了他一眼,保镖先生马上明白,这是让他回避的意思。
其实在从北京飞来纽约的路上,鲁尼就察觉到了一些,简先生一路不睡觉,不知在想些什么,时而会脸颊发红,呼吸声也有明显的频次变化,还调整了几次自己的坐姿。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谁还不懂这是为什么?保镖先生也很想自己的太太。
听筒这边的暧昧声响,飞越山海,远在北京的李铮安静听着。
他会小声赞美,你好性感。
他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门住着简宁川,他有很严重的父亲包袱。
何况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克制。
但这不妨碍他欣赏大洋彼岸传来的美妙声音,并被巨星诱惑到灵魂出窍。
十八.九岁时的简小楼,在与同性恋人亲密接触一事上,常常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一则确实是有点恐同,二则对性的认知也确实一张白纸。
李铮这位温柔绅士,因此总是不得已,在某些场合要表现得非常无耻,泼皮语言伴随暴君行为,不然随时都有进行不下去的风险。
简小楼曾经对他床上床下的分裂表现做出评价,我好像是同时交了两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