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霖听着手机里委屈的声音，出奇的没有讲话，他的安静之下，那边的解释才娓娓道来。

“我没有见过小锦，只是看着我的那个丑男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他喊过小锦的名字，而且有次他们打电话开免提，我听到了小锦的声音，我没有想到小锦会那么爱你，甚至疯狂到……”

“嗯。”顾深霖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讲下去。

挂了电话，他目光清冷的注视着红顶建筑物，看了许久许久。

……

第二天，精神病院。

颜陌看到来看望自己的人时，忽然有些想笑，而实际上，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怎么，有胆量单独来见我，不怕我再弄死你吗？”戏演的那么逼真，她这个妹妹，不进好莱坞可惜了。

“小锦，我们是姐妹，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听着颜锦假惺惺的装自己，颜陌抖着身子，笑的合不上嘴角。

颜锦看着她的反应，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阴霾，紧的靠近了她一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我该想起什么，姐姐？”

收敛了脸上的笑，最后两个字被颜陌紧紧的咬出来，认真的看着颜锦，她真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一个环境真的能把人逼疯，所以现在的颜锦才会这样毫无底线的伤害她吧。

“我们去房间说吧。”

颜锦讲完，率先朝着病房走去，颜陌看着她的背影，懒懒的挪了挪身子，跟了过去。

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刹那，颜陌背对着颜锦，时至今时今日，她还是对自己这个妹妹心存怜悯，尽管她已经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她还是不想和她撕破脸。

尽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经常被噩梦中满床的鲜血吓醒……

“你想和我说什么？”

屋子里拉着窗帘，因为开着窗户，初冬的风吹着窗帘，一起一伏之间，屋内的光线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