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注入颜陌的体内,在她体内慢慢溶解,尽管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去抗拒着麻醉剂,她的力气还是慢慢被抽离,反抗的手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
咚——
她整个人软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一切仿佛都尘埃落定了。
意识逐渐的模糊,模糊……
“小陌,以后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我不准颜锦欺负你!”
——这是十七岁那年,颜锦在外面鬼混了一夜,因为闹事被警察局扣押了起来。
从警察局被保释回来,她被爸爸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赌气跑到顾深霖家里,在他房间一声不吭待了一天后,他跟她讲的话。
那时候,他是那么了解她,哪怕她一句话不说,待在他面前,他也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顾深霖,我和小锦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哪一天我们两个也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分得清楚我们谁是谁?”
“白痴,我当然分得清,在我心里留下烙印的那个人是你。”
说的好听,都他妈是鬼话!
顾深霖我恨你,我恨你,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痛苦一辈子!
……
颜陌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空洞的双目还带着未干涸的泪痕,手盲目的摸着自己的身体,腹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稍微一动身子,后腰就牵扯着内脏撕心裂肺的疼。
她才注意到,她的屁股和背被垫了起来,后腰那块悬空着。
茫然的看着窗户前站着的一个人影,她沙哑的声音像枯树叶。“你们摘除了我什么器官?”
“肾脏,还有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