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安玉嫣微微屈膝低头，“弟子恭送师父。”

安玉嫣抬头之时，顾玄华已经没了踪影。

安玉嫣伸出左手摊开，倏忽间一块莲花碧玉出现在了她的手掌。那块玉很通透，很光滑，好像被人抚摸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那么光滑。

“那年你说，人死了不能太寒碜，搜遍了全身，取下了这块玉放到了我的身旁。

千年了，我用了一千年的时间来靠近你，即使你不知道我是谁，即使我只能做你的小徒弟，能常伴君侧，我也知足了。”

安玉嫣说完，紧紧地握住了那块玉。

夜已深，玉笥山的山风凉凉如溪水拂过。白落宫外的雪樱随着山风婆娑。

“听说，以后会换一批新弟子照顾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灵力如何，能取回多少千年寒冰水。”

“多少没关系，可千万别迟到或者没有，两百年多前那小女仙就差点弄死我了，还好有药水。但是死去活来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简直永生难忘，不想再糟这罪了。”

“少说这些晦气话。等一下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过那小女仙其实很好的，也就刚开始贪玩，后来懂事了一点不是每日一大早就去了冥海取千年寒冰水，还尽可能地多取，你该知足了。”

“可惜啊，最后还是......”

“你们不要多嘴了，万一传了出去，被小轩知道，可能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