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一个奥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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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弋再出来和黑狗吃饭的时候,黑狗给他点了份豆腐青菜汤,说是从局子里出来得吃一碗。

“你确定不是死人的豆腐宴上才吃?”段弋的口味和这碗汤出入有些大。

黑狗说自己从不诓人:“一清二白,寓意好。”

段弋喝了一口全是味精调出来的鲜味,放以前钞票养出来的口味是受不了,但搁在全是可乐汉堡披萨的国家呆了这么些年数,他都不挑食了。

黑狗打趣他:“点评一下老美和咱们祖国局子的不同?”

“上次是被害,这次我是见义勇为,我一直都是个好人。”段弋搁下碗,虽然自己现在吃的了这么难吃的东西,但当黑狗要给他再盛一碗的时候他还是掩着碗口,说不要了。

黑狗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个世道,好人活不久。”

“人话?”段弋抄起筷子当作武器的时候,倒是怀念起了老美的刀叉餐具。

城市时代在发展,向不断进步的文明低头。抽烟也得找专门的吸烟室,结完账两人坐在吸烟室的凳子上。段弋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消息列表最上面是前些天相亲的姑娘,接下来全是些公众号推送的消息,再往下是许从周的对话框。

点进聊天界面,只有一开始加好友的系统自动发出的信息,接下去是今天早上他问她在做什么。

她就回复了两个字,在忙。

他客套的说,那等她忙完再聊。

然后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自己燃了一半了,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他在垃圾桶上方弹了弹手里的烟,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叼着烟蒂望着面前一个奶茶店的广告牌发呆。

广告牌上在宣传一款红豆奶茶。

记忆里,有个小姑娘走在他前面,他跟在两叁米外的距离,一跟就是一整个高中。那个小姑娘爱吃红豆味的东西,然后问嫌弃红豆的他:“段弋,你没有听过王维的《相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