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左右无人,祁白玉眸光渐渐暗沉,有种揽他入怀,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咬一口的冲动。
天知道重越意气风发的模样何等耀眼夺目,但光芒万丈之人要想完全收敛锋芒会露出无数破绽与软肋,就像褪去了坚不可摧的外壳把最柔软的一面显露在外,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像勾引人的蜜糖,哪怕明知是陷阱,也想豁出去舔几口。
就是怕把他吓到,只能忍耐,触手可及的珍宝,近在眼前,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催动魂力传音气质上还是会有微妙的差异,重越致力于把微妙的气场波动消弭于无形。
真正的强者毫无锋芒,真正的恐怖在显露之前也并无半分波澜,就好比那个至圣药尊,哪怕他被炼死以后再看到那张脸,听那人说话,也依旧难以激起愤恨之意,正如姚方砚说的一样,无敌的大好人,何其可怖。
鎏金母烈鸟本就摇摆不定,若是现在退走,有损它岐山王的威望,若是不退走,不过就是不中用的子嗣死上一二罢了,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重越全部心神都在上空,脚下不稳,地面塌陷,一头穿山兽从地上冒了出来,张开血淋淋的巨口,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股腥臭迎面袭来,重越有些眩晕,身体失去平衡。
“兄长!”祁白玉朝他伸出了手,揽过他的腰,呼吸不由一滞,脸色微微有点泛红。
“谢谢。”重越感激地朝他一笑,想到了那头雪白小兽,若他没记错,兽族认主以后,若没有空间防御阻隔,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直接召唤至眼前。
穿山兽被白雾挡道,身体瘫软,一溜烟缩回地里,暗黄色眼珠里一条黑线里倒映着重越的影子。就是这股气息!穿山兽对魂力波动极其敏锐,它不会说话,但它发出的声音引得方圆十里内同族穿山兽迅速赶来。
鎏金母烈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发出一声尖锐的厉鸣,携着滔天火焰俯冲而至:“是你!?”
祁白玉侧身挡在重越面前,挥出一片白雾,如烟如尘挡住视线,被滚烫的火焰炙烤,鎏金母烈鸟不惧他的毒,必是吞食了一定的谷忧花所致,谷忧花可解万毒。
就算上山找,那朵谷忧花多半不完整了,所以也没有去找的必要。
雪白小兽莫名又回到这里,迎面而来便是滔天火焰,立刻跳脚嗷嗷叫。
地面起伏不平,裂开的缝隙里隐藏着暗黄色眼珠,不知多少头穿山兽赶到了这里。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谁敢杀他,杀他是要我的命!”雪白小兽也顾不得怪重越把它弄回来了,滚烫的火焰撩过它的皮毛,发出一阵焦糊气息,它顾不得丢脸,大喊道:“老娘,你动谁都不能动他,我认了他为主,如果他死了,我也得陪葬!”
鎏金母烈鸟在见到它的一瞬间便慌不迭地收起火焰,惊恐万分,它一直把这头小兽当上天恩赐,别的孩子没了,它尚且还能忍受,但它这辈子都生不出这样一头会说话的雪白小兽!
几乎所有兽族都如陷泥淖,唯独小兽行动无阻,身上还透着一股它非常痛恨的魂力气息,几乎是一个照面它就明白了威胁它的人倚仗的是什么。
这人手里握着它宝贝儿子的性命,它宝贝儿子今后过得好不好全在此人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