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风迷了眼,眼前无端刮起一阵狂风,吹散了白雾。
船开动了,一阵颠簸,而那几人见了楼上,瑟缩着退到一旁,听话得有点反常。
“都是自己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我的地方动手,”一位锦衣男子拍手叫停,道,“介绍一下,这位勉强算是我的师弟,陨神谷至尊一脉核心弟子,祁白玉,白玉毒师。”
四下噤若寒蝉,雪白小兽不由看向祁白玉,什么时候它也能闯出名气叫人闻风丧胆就好了。
祁白玉皱眉:“你怎会在这里!”
重越见了此人便有种下船的冲动。
聂云镜乃是至圣药尊麾下得力下属,上辈子和他交情不错,但这辈子还没开始打交道呢!此人品味一绝,结交的从来都是跟他一个层次的存在,这楼里三教九流聚堆的烟火气未免不太合他的作风,难道说……
“真是盼谁来谁,”聂云镜走下台阶来迎接,朝重越拱手道,“久仰大名,快请上座!”
“不必了。”祁白玉挡在重越身前,重越看了看聂云镜身边的人,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
聂云镜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依旧坚持要请他上座,重越坚决不去。
“他说不去,聂师兄就不要为难他了。”祁白玉道。
“我这是为难么,我分明是抬举他。”聂云镜见他居然破天荒嘴甜了,有点头皮发麻,说实话祁白玉砸了他的场子,把不长眼的醉汉拖出去喂鱼,他都不会惊讶,但这声“师兄”还真是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不知师兄此来,所为何事?”祁白玉道。
“我自有我的任务。”聂云镜走到祁白玉身侧,小声道,“你装模做样,糊弄得了姚方砚,糊弄得了他,但你糊弄不了我。再怎么装得温婉无害,你骨子里全是毒,咱们一脉人尽皆知,就别去祸害旁人了。老实说,重越会弄成现在这样,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把人害了还转身扮护卫,有意思吗?”
祁白玉冷声道:“你不懂,住口。”
“居然还有脸责怪尊主,你算什么东西?”聂云镜道,“识相的话,把他留下,到时候你一个人下船。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能耐,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顶撞尊主。”
祁白玉嗤笑一声,道:“你在威胁我?谁让你这么干的,那个老阴货?”那药尊不是嘴碎之人,难不成他联系药尊的时候,聂云镜这狗腿就在附近听着,那他赶到这地方来究竟想做什么,又有何任务在身?
老阴货,说的是至圣药尊!?重越听得几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