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被搂得很紧,心跳加剧,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襟,那张绝色的面容近在眼前,带着嗜血的杀气,却令他绷紧的脑弦稍稍松了下来,喘息道:“白玉。”
祁白玉怕按到他的伤口,道:“兄长,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没有。”重越道,“还好。”
祁白玉目光晦暗,艰难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又着实心疼他的伤口,痛斥道:“聂云镜那个废物!”
“骂谁呢,我能听见好不好。”聂云镜喘着气说道。
祁白玉也不废话了,直接摸出一个铜钵来抛给他,道:“你来催动,控制防御范围,我们立刻就走。”
“你不打算取这些人性命了?”聂云镜消耗过度,接到宝物竟然一时间催动不气,狼狈到极点了。
“说得好像他们活得了似的。”祁白玉轻飘飘的一声,却听得重越浑身发颤。
“传承呢?”聂云镜还不死心。
“什么传承?哦,”祁白玉看了眼石碑,道,“这不过是一角‘窥天镜’碎片,并没有什么传承,但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大批参战者,暂时被拦在了初级战场,现在不走,很快就走不了了。”
“你要找死没关系,兄长不能有事。”
“你说是窥天镜就是窥天镜?”史料记载的窥天镜乃是神器,碎了以后似乎也有点用处,但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懂得竟然没祁白玉多,更不想请教他。
聂云镜积蓄灵力想尽快催动那铜钵,没力气跟他辩驳,而祁白玉在给重越疗伤,而且还是没眼看的抱着的姿势,道:“你能不能先把人放下来再说,重越是怕你才没说二话吧。”
重越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合适,但他是等着祁白玉自己把他放下来的,尽管他可以当众装疯卖傻逗笑众人,但被祁白玉打横抱着说话脸皮竟会挂不住,道:“放我下来吧,这样会影响你行动。”
祁白玉道:“兄长很轻的。”
重越耳根有点烫,道:“白妙受伤了。”
“呲呲呲……”白妙极尽不满地发出蛇一般的声音,伤势还很严重,正跳到先前被祁白玉砍倒在地的那个长辫刀客身上,抓破了他的咽喉,却没法要这个小乘宗师的性命,气得呲呲呲。
这人已经中了毒,命不久矣,不足为虑。
重越蹲下来小心避开伤口顺它的毛,白妙愤怒地避开来。重越拿出圣血石晶讨好它,却被它数次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