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尊薄唇抿得发白,可语气却还是缓慢而温和:“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祁白玉听他这个语调都已经听烦了,冷漠道:“求之不得。”
“你若有难,随时可以来找我。”药尊转过身去。
看着他的背影,祁白玉摇了摇头,每次跟药尊说话就显得他好像特别的坏,明明人没说什么坏话,可偏偏就是特别难听。
祁白玉倒是希望只要能不让悲剧重演,哪怕远离是非之地,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不知道如今的重越是否还是一样的初衷。
“上次来梦境里见我的是你吧,这还是初次见面,”申伊来到重越面前,“重越小友。”
重越略带惶恐地让路:“难为申伊前辈还记得晚辈,我急着要去见我弟弟,不知申伊前辈所为何事?”
申伊道:“看你胆子不大,怎么敢认个来头这么大的弟弟!”
重越道:“白玉来头很大?”
“他是药尊义子,是药尊最看重之人,又是十八岁的天才炼药宗师,实力深不可测,而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你哪来的胆子认为自己能够左右他的行动,让他为了你和对他有教养之恩的义父反目,你难道不会有自惭形秽的念头吗?”
重越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祁白玉各方面都优秀得过分,而他上辈子就是手下败将,这辈子的风采还不如上辈子,所谓倚仗也好像上不了台面,他的成长期还很漫长。
重越觉得自己暂时不行,以后或许可以,道:“是药尊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申伊道:“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
重越却沉寂下来,如果祁白玉和药尊没什么关系,或许他没那个胆量去结交这样一个天才,可药尊看重,他也看重,那他没有放下祁白玉的理由。
“我对白玉的看重不会比药尊少。”
祁白玉刚过来便听到这句话,一时愣在原地。
“明明胆小怕事,却又胆大包天,敢跟什么人相提并论,我提醒过你的。”申伊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他耳中,还是原来那句话,只是那句话后面又多了一句。
“赢了第一,你是第一,那赢了至圣,你又是什么?”
重越僵在了那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越吓了一跳,见是祁白玉,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莫名有点不知道手往哪儿摆,眼睛往哪儿看,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