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岫滚出来受死!”
“庄岫败类,滚出来受死!”
“你残忍杀害你儿,又险些害我们命丧黄泉,这笔账,迟早要与你算!赶紧滚出来,否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
“他不在这里……”有个相当微弱的声音传入地下。
地底隔音效果极差,听出这个声音,庄岫烦不胜烦,豁然睁开眼睛,准备横渡万里换个地方闭关,他没必要硬碰硬,忍一时风平浪静,待他重振旗鼓,再来大杀四方,到那时看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我说过他不在这里。”华艺被祁白玉扣住脖颈,嗓音沙哑地说,“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可能透露他在哪,奉劝你们死了这条心。”
“他这不是来了吗。”祁白玉扬了扬下巴,嗤之以鼻。
“一群狗在我头顶上狂吠,吵得我不得安眠。”庄岫自虚空中踏出,轻巧地降临地面,和徐之素一伙人远远地对视,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群捡漏鼠辈。”
庄岫恢复昔日俊朗模样,面上带着刻骨的冷意,这才是他的本性,先前当着华如真的面表现出的那道慈父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却被祁白玉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满脸通红,额上青筋直冒。
他的双手被缚,双腿也隐约被打断,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就连脸上也挂了彩,嘴角带着血痂,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终于出现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杀了他。”祁白玉见庄岫已然恢复,只觉他还真没看错,药尊给的那些灵药,确实每一份都是治疗道伤的宝药,没有一份参假,药尊这般不遗余力对庄岫已经是仁至义尽,庄岫到底为什么不敢去找药尊疗伤呢?
庄岫远在百步开外,这个距离足够他脱身来回百次,道:“随你们生吞还是活剥,我已经半只脚跨进神级门槛,岂会缺少追随者,他这样的货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华艺抿紧的嘴角却溢出鲜血,像是受了大气咬破了皮:“既然如此,你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走!”
“待我把废话说完,也让你走得顺畅些,”庄岫道,“我先前答应过你,如果你能为我找来让我痊愈的灵药,我便满足你一个愿望,可你找来的灵药到底没能完全根治我的伤势,想必你也明白,你还值不得这个愿望。”
华艺眼眸无光,道:“我听说世上能治好道伤的人不过三个,我只找到了祁白玉。恰好你的儿子也在这里,他既然肯为你挡神劫,想必也愿意治你的,你若愿意稍微放下身段,你就能真正恢复巅峰。”
华艺眼神示意祁白玉,可以将手指穿透他的脖颈,反正他的命门不在喉咙这里,就算喉咙穿了孔顶多不能说话,而且他已经厌倦了说这些无用的恶心之语。
祁白玉不由啧啧了两声,暗叹华艺太狠,自残这么多次都不足以软化庄岫,那庄岫打从一开始就不值得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