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什么话,”祁白玉正在气头上,“没看见这么多人吗!”
重越顿住,微微低下头。祁白玉走到前面,只见药尊和重姗并肩而立,甚至还亲自给他们下请帖,说得也自然是场面话,让他们到时候去捧场,面容含笑,羡煞旁人。
祁白玉目光冰冷,他只觉如果重姗此时此刻死在他手里,或许就正中药尊下怀。
这女的以前差点跟他唯一喜欢的人成了亲,如今居然飞上枝头即将成为他亲爹的对象?
重姗也配拥有享有超过他母亲的待遇,堂而皇之地踩在他头上!?
药尊真是会啊,太会了,换成娶任何一位女子都不足以让他膈应到这等地步。
这人当真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当他出现在你面前,过往的一切好像都可以忽略不计,哪怕你明知道他待人那般,却莫名觉得也许自己是特别的那个。
那两人走后,祁白玉在原地站了数久,这才想到要跟重越道歉,重越笑着说没事没事。
祁白玉道:“我若是杀了重姗,兄长也觉得没事?”
重越一顿:“这,不该你动手吧,你动手就正中药尊下怀。”
“那又如何?”祁白玉说,“我们不是已经中过很多次了吗,还差这一次?”
重越实在是担心他,忧心忡忡地喊他:“白玉……”
祁白玉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说:“兄长,是我冲动了,这些事你都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值得我付出性命也要守护。至于其他的,有些事,我没办法放下,更没办法不在意,我尊重你的全部,也希望你能稍微尊重我一下。”
重越一开始以为那一个人是在说自己,可听完后又不那么确定。
也许祁白玉说的那个人是生他养他的至圣药尊。
虽说祁白玉一直很反感药尊,但唯一能让祁白玉有剧烈情绪波动的也只有药尊,要说祁白玉不看重药尊,想必是不可能的。
重越过后很后悔自己只回了句好,竟是连问也没敢多问。
祁白玉摸了摸他头侧的墨发,道:“你还是回洞府去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插手毒师公会的事情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