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会影响到您老人家吧。”重越担心黄逝水这样做会给炼器师们带来灾祸,“我们就在另一边开辟洞府就行。”
黄逝水沉着脸思索良久,影响到他却是无所谓,都血亲兄弟了,他逃出神劫搞清楚一些东西,还能免得了祸么!但说到给炼器师们带来灾祸,炼器师公会若也被波及,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药尊真不是东西!”黄逝水落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重越问:“您何来这般感慨?”
“一个都没活下来!当真一个都……”黄逝水回想起那日情景,只觉毛骨悚然,又看向庄岫,道,“就剩这一个,奇了怪了,非但没死,还突破了,药尊当真只是坏么?”
“不许你这么说药尊!”庄岫道。
“你不记得药尊怎么对你的?”
“他对我不够好吗?”庄岫道,“若非是他,我也突破不了神境。”
“这倒是事实,可……”黄逝水跳起来给他形容了下当时的情景,数十位至尊巅峰大佬被折磨到化道,其中最惨得莫过于你。
药尊反反复复折腾得这人生不如死,未曾想最后竟留了此人一命,只是失去记忆,成了个二愣子,还给送了回来,这算狠毒还是慈悲?
华艺中规中矩地朝着这位老人道了谢,道:“您不知道他的过去,他曾犯下滔天大罪,杀了我半个域的百姓,还不知悔改。”
黄逝水刚当庄岫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道:“他这么坏的!?药尊却还留下他,岂不也坏!”
庄岫完全没有昔日记忆,只听华艺这话,也没有太大的代入感,道:“不知为何你说什么我都信,我想,既然我能活下来,这是否也意味着药尊给了当时所有人一线生机,甚至一步登天的生机,而那些人没能抗住丢了性命,也是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吧。”
庄岫看向华艺,道:“按理说你们这些坏人,不该因为别人做坏事而苛责他吧,但药尊会,如果我确实作恶多端,那我活该遭雷劈,算是命中该有此劫,我觉得没必要怪药尊,既然我这个受害者都觉得没有必要怪他,那你们这些未曾受害之人,又有何立场怪他呢?”
重越和躺地上的聂云镜相视一眼,竟是无言以对。
祁白玉冷着脸道:“我们是险些受害,临时脱离险境。”
庄岫一脸可惜,道:“也许你们如我一般坚持到最后,也能成为不死神。”
华艺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