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你,也像极了兄长。”
祁白玉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可药尊温柔的面上却毫无波澜,眼神半点异样都没有。
祁白玉顿觉有几分无趣,依旧不死心,道:“以前,在这个地方,你对我说过的话,前不久,我从重越口中,听到了一模一样的,你想知道是哪句吗?”
药尊道:“世上这么多人,字总共就那么几个,总有那么些话,被不同的人在不同地方有感而发。不必挂怀。”
“你不承认?哈哈你不承认,”祁白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道,“是你说‘你可以反悔,我会给你很多次机会,我等你回来’,然后你就跟个女弟子搞出了个孩子……”
药尊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辩解?”祁白玉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药尊道。
“少装了,你不就是想我认出你,才故意露出那么多破绽,一次次给我暗示吗,不然你怎么策反得了我呢?你也知道我为了扳倒你,甚至联合整个毒师公会搅乱了以你为至圣的大局。”祁白玉一笑,“但我真没想到,你让我明悟以后,居然又不认了。”
药尊道:“你说我对你说的话,谁谁也说过,说他像我,这能证明什么呢?证明你厌了他?”
“就算他像你!”祁白玉道,“也是你更恶心,更令人厌恶!”
药尊叹道:“如果重越,有朝一日变成我这样呢?”
祁白玉只觉好像还是这一世头一次从他口中正儿八经地听到“重越”二字,不禁回味了下。
祁白玉面露嘲讽,道:“等到那一日,我在不在还是另一回事呢。”
药尊抬眸看向他,眨眼变成温和的笑脸,好似那一瞬的怔然是旁人肉眼的错觉。
“真够随便的。”
祁白玉笑着继续道:“如果我的重越也像你一样跟随便什么女人搞在一起,还搞出那么多个自己都不想认的孩子,我作为他的伴侣,是作了多少孽要忍受这一切,他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又是有多看得起我啊!”
药尊若有所思,并没有半点被戳中软肋的恼羞成怒。
祁白玉道:“你们这种人都是这样随便的吗,随便什么人的贴身之物都接,随便什么人都不轻易得罪,欠下一屁股桃花债,跟谁都暧昧不清?跟谁都可以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