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只灵兽,就是蠢了点,”祁白玉一脸惋惜,“主人都没意见,你倒是忠心护主,可惜护不到心上。”
“你……”
“白妙,少说两句。”重越道。
白妙咬着牙气得半死不活,好兽不跟恶女斗!
很快它就悔不当初,祁白玉一路上指使它主人做这做那,洗衣晾衣,煮茶,烤肉,完了自己挑好的,剩下的再丢给他,高兴的时候不见笑脸,不高兴的时候横眉冷对,就没见他用正常语气说过哪怕一句话。
白妙觉得此人刁蛮任性,连重府里头那小丫头都比这人善解人意,分明就是看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
“喝我倒的水,吃我烤的肉,这也是人家信任我的表现。”重越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而且怎么能让人家给他洗衣袍呢,那这人情他还不知道怎么还了,相处起来反而别扭,至于拎东西之类的,同伴之间帮点力所能及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重越很少在同辈中见到这等天之骄子,只觉白姜大概就是做得最多,说话难听,特别吃亏的那种人,但凡有过人天分之人确实大多很有个性,而这么好看的女子为人处世不拘小节,虽说看起来特别生气,可事实上重越觉得对方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往心里去。
祁白玉受伤过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山洞里,嗅到一股血腥味,左右没见到人,忙道:“二傻!重二傻!”
“何事?”重越矮身进到洞里来。
祁白玉见他居然真应了,不禁扑哧一笑,又很快收敛:“让你找的灵药呢?拿来。”
重越见过他嗤笑、冷笑、哂笑、嘲笑,还从没见过他发自内心笑过,十足赏心悦目,叫人移不开视线,将捣碎的灵药端到他身边,道:“按之前你的方法弄的,正打算给你敷,既然你醒了,你看你方不方便,若是不方便……”
祁白玉艰难地伸出腿,道:“你看我像很方便的样子吗。”
那腿白皙笔直,膝盖圆润,玉足跟同龄女子相比稍微大了些,形状却十分好看,重越视线落在那毒牙咬中的位置,触目惊心,叹了口气,蹲下道:“得罪了。”
祁白玉已经习惯了被当成女子细心对待,心想如果这人知道他真实身份,知道他是谁,估计会避之唯恐不及,也就……也就不好使唤了。
祁白玉干脆坐了起来,双臂环胸,换了个比较居高临下的姿势,斜睨着他,冷漠道:“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叫谁呢叫谁呢,”白妙道,“你这么彪悍,活该被排挤!”
祁白玉不乐意了:“我过得好好的,谁能排挤得了我,我一个人排挤他们所有人!”
“你被困在灵泉池子里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