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不改,执迷不悟,死去的人那才是白死了!不会低头和后退的战将,永远不是合格的战将。我想讲和,是想保下你们这些人的性命,你们和他们想要保护的苍生都安稳地活下去,这才叫不枉费那么多战士的牺牲!”
“圣尊言之有理。”“谷主息怒,我等谨遵谷主吩咐就是。”“我等本就是因为仰慕圣尊,这才听华神号令的。”
摇摆不定的那些战将们很快又摆到了重越这边,但华如真身边那群死忠们却始终神情复杂,有的不发一语,甚至还有的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
华如真厌烦了那群墙头草们,抬手将他们遣散了,道:“重越,这么多年了,你胆怯的毛病还是一样改不了。”
“哦?”重越回得很随意,他没发话,那群仰慕他的战将也不离开。
从来对权势没有多大执迷的重越,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分他的权,华如真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吴骇乐得看好戏,果然要压制住为所欲为的书神华如真,唯有重越一人。
“重越,你还记不记得,”华如真面露回忆之色,道,“以前至圣药尊还在世的时候,他也曾不分青红皂白按着白玉的头,给那群仗势欺压他的弟子们赔礼道歉,明明白玉是在维护自己的义父,却遭到那般对待,你说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重越这回心情平静得出奇,道:“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还是你觉得还有比讲和更好的妙计?”
“都不是。”
“愿闻其详。”
华如真笑着道:“重越,你还真是越来越像药尊了。”
吴骇眯了下眼睛,是说重越处世处得好好地,怎么把自己逼到那份上,被困心牢九死不得出,险些让意识在沉睡中湮灭,死得悄无声息……原来扎心的在这里呢!
重越也不说话。
华如真太熟练了,这次他折了这么大的跟头,还被重越这般对待,心情真是难受到了极点,于是干脆笑得更随意,道:“以前我只是说说玩笑话,现在看来,你跟药尊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不愧是至圣级人物,你们说是吧!”
他身边的人,及不明事理的人也纷纷附和:“是啊,重越圣尊跟第一位至圣简直一模一样。”
重越也笑了笑,其实只要一句“你跟华艺也越来越像了呢”,就足以让华如真体会到和他以前听到这话时一样的感觉,甚至更甚。
华如真有多反感华艺,不亚于他反感至圣药尊,至少至圣药尊早早死在他手中,已经成了往事,而华艺夺舍了……至今逍遥法外,曾耍着华如真玩儿,要不是因为庄岫这个变数横插一脚,掣肘了华艺这个狠人,或许直至今日华如真都会活在华艺的阴影之中不得解脱。
而重越一直以来都不想伤朋友的心,那些扎心的话语,他尝到滋味就会注意收起来,然后想办法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来治愈对方旧时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