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兀自跟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凶巴巴地将闲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按到床上。
闲灯这会儿还记得自己是“一条蛇”,手脚跟尾巴似的缠人,兰雪怀被他一块拉扯到床上,二人扭成了一串麻花。
兰雪怀被他抱得死紧,只能改抓着闲灯的脸颊,对方被他掐的嘴巴嘟起。
闲灯看到兰雪怀,还是很高兴的,似乎亲上了瘾,又想蹭过来亲他。
兰雪怀却啧了一声,掐住他不让他动:“想亲我?”
闲灯见他好凶,不敢说想,只在他身上蹭了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兰雪怀哼了一声,板着脸冷道:“我让你撒娇了吗。”
闲灯又被泼了一次冷水,这下蹭也不敢蹭了,正好困意上来,闹了一晚上没力气,他闭上眼,很没负担的呼呼大睡起来。
兰雪怀在那头等了半天,没等到闲灯说话。
他不由怒从心起,暗道:死断袖,平时讲你两句没这么听话,怎么现在这么听话?故意的吧?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好,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几时,反正是你喜欢我,与我无关。
兰雪怀咬了咬牙,翻过身闭上眼,赌气似的弄了一阵超大的动静出来,几乎把隔壁屋的人都给吵醒了,以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但是生什么气,又不能去问他,问就是讨骂。
结果,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把闲灯给闹醒,他这里煽煽风,那里点点火,把别人撩的心烦意乱,自己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的睡了,相当过分。
兰雪怀就这么在黑暗中背对着闲灯沉默了一刻钟,心里那股奇怪的烦躁之气不少反多,烧的他浑身难受。
他心中不免又骂了一顿闲灯,骂闲灯没有一点持之以恒的决心,真是废物点心一个,难道就因为这点打击就放弃吗?怎么以前不会,今天就会了?!
算了,反正自己又不喜欢他,憋屈的又不是自己——
半柱香后,“憋屈的又不是自己”的兰雪怀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起,侧过身一巴掌把闲灯给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