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闲灯的脑袋被撞了一下,痛了半天。兰雪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难道除了脑袋之外,他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也被撞了吗?
兰雪怀用手按住他的手,一齐按在闲灯的心口上:“你这里疼?”
闲灯又躺下去,抱着胳膊,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兰雪怀又将他抱在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在床前,从他的背后伸手去检查闲灯的胳膊。
二人有些身高差距,这个姿势倒也不是很奇怪。
闲灯在他怀中扭了没一会儿,又皱着眉去抱自己的大腿,小声地惨叫起来。
兰雪怀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哪里痛?”
虽然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低下头去查看了一番闲灯捂着的地方是否有伤口。
谁知道刚去看,闲灯立刻又换了一个地方,开始高呼“好痛好痛”起来。
如此反复,兰雪怀终于明白了:对方耍他玩儿呢。
闲灯抱着脖子痛苦了片刻,发现兰雪怀没来检查,睁开眼看了一眼兰雪怀,正好看到对方阴测测的脸色。
他虽然醉着酒,脑子不清醒,但也本能地感到有危险。
闲灯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又捂着心口,皱眉低呼起来。只可惜兰雪怀这次不上当了,就这么冷着脸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表演。
敌不动,只好自己动,他主动把兰雪怀的手提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又把他另一只手提起来,也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兰雪怀就像虚虚地抱着一个球似的。
等闲灯做完这一切,兰雪怀终于懒得陪他玩这个无聊的把戏了,谁知还没把手拿回来,闲灯就从下面蹭的一下钻进了他怀中空出来的那个圈子里,令兰雪怀的两只手正好抱住他。
闲灯冒了一个头上来,几乎面贴面地看着兰雪怀,傻兮兮地一笑,随即又神情严肃道:“哎,好凶。”
兰雪怀抿了抿唇,双手放在他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闲灯腰很细,简直不像一个男人的腰,一只手就能楼得住。
他嘴上还有一条兰雪怀咬出来的小口子,没出血,但是殷红一片,无声地控诉着对方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