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原来就是封门村的小孩儿,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傅斯年救了他,那他相依为命的阿娘呢?
不敢细想,总之,恐怕也已经死了。
闲灯记得,那个小孩儿对自己阿娘十分依赖,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怎么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遇到傅斯年,也算他幸运,好歹是活了下来,没跟着封门村一起被屠杀了。
傅斯年听完,哈哈大笑片刻,说道:“我的病那么多,你打算先治哪一个啊?”
凤栖被他问住了,没说话。傅斯年身体一好,又立刻开始没皮没脸地作怪,完全看不出此人小时候是个多么腼腆的少年,他浮夸道:“小七!你知道……世上什么病最难治吗?”
凤栖摇摇头。
傅斯年捧着心口,眉头微微蹙起,说道:“那就是……相思病!”
凤栖懵懵懂懂,却是感受到了什么,有些脸红。
傅斯年解释道:“这个病,比义父身上所有的病都难治,就好比义父对你飘飘姐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总是想着念着……”
他说道此处,云飘飘正好在后面听见,冷笑一声:“你又装什么呢,傅斯年,生怕我听不见吗?”
傅斯年睁开一只眼睛,不再赖凤栖怀里,坐直身体温吞地笑道:“我既害怕你听见,也害怕你听不见。”
云飘飘脸红的啐了他一口,说道:“油嘴滑舌,过来喝粥。”
她煮了两碗粥,一碗是凤栖的,一碗就是傅斯年的。
喝粥时,又听云飘飘说:“明德真君过几日生辰,仙门各派都点了人数赶去兰陵了,你打算备什么礼物去?”
闲灯听到“明德真君”四个字,精神为之一振。
傅斯年喝完粥道:“他不是还有个宝贝儿子吗,我说,礼物送他,不如送点儿东西讨好讨好他儿子。”
儿子?
闲灯又是一愣,明德真君的儿子,不是兰雪怀是谁?
他正在想入非非地时候,傅斯年跟云飘飘地声音越来越遥远,开始听不太真切。并且,他眼前的场景忽然间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