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已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否则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会让兰雪怀这么抱着?
且不说有伤他威武不屈地君子形象,就这身高也不适合搞小鸟依人的姿势啊!
韩一树眼尖地瞥见闲灯身上已经穿了兰雪怀的外套,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看向窗外。
李觅在酒桌前坐如针垫,一时半会儿没想好自己为何要来自取其辱,现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如此看来,整个桌子边上最镇定地就是童星和陈莲生了。
陈莲生道:“闲灯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还好我带了醒酒的符咒,虽然醒不了多少,不过也比他这样烂成一滩的好。还麻烦兰公子抱他,真是太没礼貌了。”
他几乎是一边说一边将符咒拿出来,地贴在闲灯身上。
兰雪怀冷冷地瞪了陈莲生一眼,陈莲生装作没看见,醒酒符很快发挥了作用,兰雪怀身体一僵,忽然就把闲灯给放在边上的凳子上,假装自己从未跟他有过接触。闲灯顺势趴在桌上,没等多久,嘶了一声,醒了。
说清醒,也没有完全清醒,先是被人强行给敲醒了一样,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兰雪怀,一转头就看到了童星。
童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还很有兴致地招招手:“好久不见。”
闲灯吓了一跳,觉得自己一半的酒清醒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虽然晃了一下,但还是勉力站直了身体。
“不好意思,我有点醉了,我先回去。”
他一眼都不敢看兰雪怀,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童星说道:“你回去可以啊,不过,闲灯,你身上穿得衣服是谁的?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闲灯听完她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果不其然,这件外套正是兰雪怀的。
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总之,遇到了兰雪怀——而且兰雪怀的衣服还莫名其妙地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大事了。
闲灯手忙脚乱的脱下外套,干巴巴地站在原地,他叠衣服的姿势不是很熟练,总归是叠整齐了,放在桌子上,顿了一下,才说道:“对不起……”
好像除了这三个字,闲灯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