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拿过口脂,研究了一下,问道:“这个要怎涂?”
闲灯道:“搞了半天你不会啊。当然是用手涂,你用手沾一点,然后涂在我嘴唇上。”
——太亲密了。
他的朋友少,别说是去摸人家的嘴唇了,就是碰到人家的手都不常见。
兰雪怀心跳如雷,沾了一些红色的口脂在手上。
“你闭上眼睛。”兰雪怀命令道。
闲灯不解:“又不是涂眼睛,我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兰雪怀道:“你看着我,我就涂不好了。”
“可我就是想看着你。”闲灯直白道。
他心里很没有压力地暗中补充道:我就是为了看看你什么表情才让你给我涂的,要是闭上了眼睛,那还有什么看头?
闲灯这个人,用唐棋乐的话来说,就有点儿没事儿找事儿,是个十分讨嫌的性格——人家愿意上赶着倒贴自己的不要,就喜欢去找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人玩儿。
兰雪怀就是这么一个人,对闲灯爱理不理,就十分容易被闲灯这种厚颜无耻的牛皮糖给缠上。
而且,闲灯不但要找不理自己的,而且还热衷于去挑战兰雪怀这种小棺材脸的底线。
闲灯不闭上眼睛,兰雪怀也不能强行把人的眼皮子给拉下来,只神色凝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他等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手指一点一点按上闲灯的嘴唇。对方的嘴唇有些干燥,比他的手温度高,摸上去十分软。红色的口脂一抹到他嘴唇上,立刻将闲灯颜色本来就有些殷红地嘴唇染得更加的艳丽。
刚抹了一下,闲灯就忍不住转头去看铜镜:“怎么样怎么样,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