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道:“你父亲?”
他想起来了,陈莲生的父亲陈遇春是个有野心的人物,当初把他弄过去,不就是为了在这一场乱子中坐稳他一派之主的地位吗。陈遇春手下却是有不少野派人物,只是这些野派人物虽然听陈遇春的话,但陈遇春到底差了一点实力,修仙者本就幕强,陈遇春就算是现在用金钱压制住了这批人,等到以后他们实力越来越强,陈遇春说的话还管用吗?
陈遇春自己恐怕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找了一个和阴山子有些相像的人物,想借阴山子的名头,放在门派中威慑野派修士。这批修士大都是阴修,对阴山子自然是尊敬非常,崇敬非常的。
陈莲生道:“对,我父亲和他的人已经赶来晋州了,只是现在还在城门外面,没进来。”
闲灯道:“他来了?”
陈莲生道:“我父亲的修士,阴修为多,他们正派人物怕煞气,我父亲他们可不怕。到时候阴山裂缝一开,谁赢谁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闲灯道:“你父亲有多少人?”
陈莲生挠挠头:“不知道,几千人应该有吧,否则他们早就到晋州了,就是因为人多所以过来的才慢。”
闲灯一听有几千人,眼珠子一转,忽然道:“陈莲生,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陈莲生道:“什么交易?你还是先保证自己死不了再说吧!”
闲灯道:“不,这个交易准确来说不是跟你做,而是跟你父亲做。”他从怀中摸出一本书,用手指虚虚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将这一张纸撕下来,递给陈莲生:“你把我的话带给你父亲,如果他要合作,就让你来找我。”
陈莲生光明正大的打开着这张纸,准备看里面写的什么,结果这张纸被加过符咒,他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再抬头的时候,闲灯已经不见了。
而明德真君下榻的客栈中,人声鼎沸。
客栈的后面有一片空地,之前应该是一个水榭台,中间有个不用的戏台子,面积挺大。下面的水已经干枯完了,毕竟晋州城的百姓已经撤离了出去,客栈没有人打理,自然有些地方就荒凉了不少。
晋州里面,当初围剿过阴山子的门派都在客栈中了。
众人等了一个上午,大门忽然咔哒一声响了起来,声音虽小,但是客栈内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忽然间,大门被砰地一下踹开。
门外,站着一个阴冷邪肆的男人,面容苍白,唯独嘴唇殷红,穿着一身黑衣,正是闲灯。
没恢复记忆前,闲灯在众人面前路面,往往都穿着一件劲装短打,并且总是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用一根簪子固定。那个打扮看着十分乖觉,因此也没人把他往大魔头身上靠,如今这一身打扮,不怒自威,跟曾经掀起修真界腥风血雨地阴山子一模一样,再加上这里站着的又是当年经历过无妄山围剿的人,见到他,纷纷双腿不自觉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