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躺着一对情侣款的婚戒。
“前段时间我一直忙着处理移民的事,最近终于办妥了。只要你愿意,”薄谦顿了顿,“咱们可以选择加入任意一个你喜欢的、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籍。”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我不止想和你谈恋爱。我想昭告全世界,我们是彼此不可分割的唯一,我想成为……你法律意义上的家人。”
“陆时亦先生,”薄谦额头抵住对方额头,声音又轻又柔,“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真他妈啰嗦。”
陆时亦抹了把眼睛,像怕薄谦反悔似的,赶紧拿出带有对方名字缩写的指环,套上自己手指,“不就是戴个戒指吗,哪儿来的这么多屁话。”
剩下的十五天,伊瓦尔居民时常看到两个帅气的东方男人手牵着手,满镇乱走。
看起来毫无目的,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饿了就随便钻进一家餐馆。吃到好吃的相视一笑,吃到不好吃的也相视一笑。
离开伊瓦尔前一天晚上,他们去了经常光顾的那间啤酒屋。老板娘在灯下看书,老板围着明显遮不住肚子的小围裙,往两人面前甩了两杯啤酒。
“你们还能待多久?”老板问。
“明天就走了,”薄谦用流利的法语回答,“我爱人是职业摩托车手,要参加五天后的motogp。”
“wow!摩托车手,真酷!”老板道,“那你和他一起去比赛吗?”
“是的,”薄谦笑笑,“这是他第一场国际大赛,我想亲眼见证他冲破终点线那刻。”
陆时亦只懂一点点法语,像这种流畅的对话根本听不懂,好奇道:“你们说什么呢?”
“他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老公是摩托车手,”薄谦添油加醋,“明天就要抛下我,去和摩托车相亲相爱了。”
听到“老公”这个字眼,陆时亦耳朵倏地红了。小声抱怨,“还没结婚呢,什么老不老公的。”
“不结婚我就不能这么叫你么,”薄谦掐掐他的鼻尖,“我偏要这么叫你,老公,老公,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