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们宋家为我治病,胸针的事,就当两清了吧。”魏岩依然咬着胸针的事。
“你,想不想读书?”我一脸认真地问他。
“读书?没钱去想。”魏岩脱口而出。
“那...我伯父说,你是个忠直的,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宋家?”我假托宋伯韬的话问他。
听了这话,魏岩沉默了,他低着头思索着什么,良久才回答说:“多谢宋老爷,可我这样的出身,是不配的,除了一身力气,啥也不会,如何为宋家效力?”
“你不要贬低自己,魏岩,不会可以学。”
我话音未落,伯父突然折返回来。
宋伯韬上下打量着魏岩,开口道:“你就是魏岩?我听闻前几日,你在租界搅了陈二爷的场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原书中,陈二爷是租界的地头蛇,他名下的赌场舞厅都是沪上最大的,魏岩那晚怎么会搅了他的场子,难道那晚胸针被转手到赌场去了?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伯父,又看了看魏岩,到底那晚他经历了什么?
“看来宋老爷都知道了。”魏岩的眸子沉了沉。
“什么陈二爷的场子,你们在说什么?”我打断了他们。
宋伯韬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笑了笑说:“这小子,胆子肥得很,那夜在赌场用一块大洋赢走了所有人的钱,真是完全不给陈二爷面子啊。”
“什么?”我不敢相信,魏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在那么多赌场老千眼皮子底下赢钱?
“咳咳,都是运气...我后来还是被二爷的人教训了一顿,好在赢下的那枚胸针没被抢走。”魏岩眨了几下眼睛,轻描淡写地回忆了被打的事。
我捂住嘴不敢说话,这种戏剧性情节居然发生在魏岩身上。
“看你年纪轻轻的,有没有往上爬的打算?我想你不会愿意一辈子当个长工的。我宋伯韬欣赏你的胆识,来我手下做事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宋伯韬面带笑意地向魏岩伸出橄榄枝。
伯父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说出来的话和现代专注“画饼”的老板如出一辙,我几乎都要信了。
魏岩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他一下愣住,看着宋伯韬都快不敢呼吸了,良久,他的眸子又有了神采,说出一个“好”字。
我也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