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

第243节(2 / 2)

谢蕴昭腹诽不已,却还是说:“你看执风的样子,说不定他自觉命不久矣,配不上你。”

她只是随口臆测,却不知道自己一语中的,说出了真相。

偏偏一个敢说,一个也敢听。陈楚楚瞪圆了眼:“真的?真有这种可能?可……他虽然瞧着不大好,其实很厉害。听说他都三百多岁了,哪里就会命不久矣了?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希望他命不久矣。”

她自己纠结起来了。

陈楚楚的外貌保持在十八岁左右。虽然并非让人印象深刻的大美人,可她模样清秀,眼睛又圆又亮,像一只可爱的、柔软无害的宠物猫,绝不会伸爪子挠你,只会喵喵叫地来撒娇。

“我去问问师兄好了。”谢蕴昭说,“师兄和执风院使有来往,说不定知道什么。不过楚楚,你要答应我,如果那个人什么苦衷都没有,那你也不能责怪自己。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能被我看重的人,必然是聪明可爱善良人见人爱的。”

陈楚楚眼睛还红着,却被她逗得扑哧一笑。

“好。阿昭……谢谢你。”

谢蕴昭看她笑了,才松了口气,也笑道:“也要谢谢燕微,是她提醒我的。她现在也该到家了?思齐也跟她一起回去,说起来,他也不容易。”

顾思齐与何燕微是青梅竹马,一直都喜欢她。可燕微志在剑道,心无旁骛;顾思齐又是温和优柔的性格,不会主动说什么,只是默默守在何燕微身旁。

甚至他会选择与玉衡峰学习炼器,也是因为想为何燕微打造合适的法器。他大概是想,不能亲手为她锻造法剑,那让其他法器陪伴她,也很好。

谢蕴昭等人都知道他这一腔痴情,偏偏他们谁也不可能代替燕微本人回应。只能看他始终沉默地跟在燕微身边,似乎那样就很足够了。

陈楚楚和那两人一起长大,能回忆的事也更多些。她不免也叹口气,说:“思齐是很好的人……小时候我没想到我们三个人都会修仙,还很羡慕燕微。如果能嫁给思齐,肯定会过得很好。”

谢蕴昭好奇:“你喜欢过思齐?”

“不是啦。”

陈楚楚嗔她一眼,顺手把她拨开,走到油锅前,开始炒一道肉沫茄子。

“我是庶女,在家不大受重视,还会被兄弟姐妹欺负。燕微和思齐都是嫡系,还是少有的不会瞧不起我的玩伴。我没有资格参与家里的生意,就等着未来嫁人,可嫁给谁我也没办法。”

她露出怀念之色:“对当时的我来说,思齐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夫婿。不过,他不是我能嫁的人,而且我也并不喜欢他,只是觉得很好罢了。”

“不过,扶风城中喜欢他的少女可多了。”她又笑起来,“就算在辰极岛,不也有人喜欢他?只是他自己对燕微太痴情……唉,人是不是总会痴迷于自己求不得的东西?”

经历了失恋,惯来欢欢喜喜、从不多想的楚楚,也懂了几分伤春悲秋、探问人生的心情。

谢蕴昭用手肘碰碰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陈楚楚精神一振,“阿昭,你不是要和卫师叔一起去澹州?我也一起去。我五年没回去了,这样还能给燕微他们一个惊喜。”

“这个……”

小姑娘有点撒娇地对她眨眼:“好不好?我想去散散心,带我一起去嘛,一起去嘛!”

谢蕴昭无奈:“我怕你遇到危险。万一又遇到平京那样的事怎么办?”

“不会,扶风城和平京可不一样。”陈楚楚透出几分骄傲,“扶风城没有什么奇怪的大阵。有卫师叔在,也不需要怕什么。”

她炒好了茄子,又加了水开始熬汤,才笑嘻嘻地蹭上来,说:“一起去嘛——看在我做饭的份上?”

“嗯……好吧。”谢蕴昭受不了小姑娘撒娇,妥协了,“反正你家也在那边,正好回家看看。”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修士了,谁还敢欺负我?”陈楚楚摩拳擦掌,“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这时候你倒是文采斐然了嘛!”

……

三天后。

楼船停在海边,风帆饱含晨风,桅杆沐浴朝阳。

“如何!我死乞白赖、磨了半天,才从玉衡峰借了这一艘小型楼船出来。虽然比不上‘楼兰号’,但也能在一天内到达澹州海岸。”

某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表功,然后被边上巨大的白鹤一翅膀拍进了沙地里。

“老爹,你下翅好重……”

“咕,咕咕咕——”

白鹤高傲昂头,哼哼唧唧地教训他。

“……为什么颜师兄在这里?”

天枢颜崇正,神游圆满,真君的记名弟子,身边总有一只被他称为“老爹”的大白鹤。据说这白鹤曾是真君座驾,但真君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还乐呵呵地讨论如何做一道美味的红烧白鹤。

“作为创作者,一定要注意多多取材,要外出寻找灵感……呜呜呜为什么上次的平京我错过了……这一次南部的资料我已经提前查好了……咦我的录影玉简呢,哦有一百枚,不知道够不够……”

另一边,有人蹲在沙滩上,抱着一本手册,嘀嘀咕咕地在记录什么。

谢蕴昭一看过去,她就立刻起身站直,背过双手,让长裙披帛随风飘荡,一副飞天女仙般的清雅姿态。

“……柳师姐也要一起去?”

柳清灵红着脸瞪她一眼:“我是去……游历的!和你没有关系!”

容长脸、鹰钩鼻的女修站在边上,抱着双手,言简意赅:“别问,问就是她是傻子。”

“……蒋师姐就不用凑热闹了吧?”

柳清灵不远处,有一名青年抱着传讯玉简,不停地发信息。他皱着眉毛,一双凤眼透出几分烦恼,却仍不掩他眉目间的俊美和轻浮散漫。

“什么叫如果我超过三十天不回来,就和我分手?脾气这么大,我还不伺候了。要分现在分。”他撇嘴说,“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