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没被吓着吗?”韩濯缨只是一笑,“怎么?连我的身手都信不过?”
马大伯则尴尬极了,一张脸微微发红。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不管想起什么,都不该这么急,专挑小姐下车的时候说。”
“翠珠!”韩濯缨拂了她一眼,“我真没事。”
翠珠这才噤声。
韩濯缨定一定神,有意缓解尴尬,就问:“马大伯想起什么了?”
马大伯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没吓着姑娘吧?我,我是说啊,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齐大人有一点神似你二叔?”
“啊?”韩濯缨讶然,“我二叔?像吗?”
她这么一问,马大伯就有几分不确定了,小声嘀咕:“可能也像你爹?我也说不准。鼻子下巴那里,你不觉得吗?”
韩濯缨沉默了一瞬:“我没见过我爹,也没见过我二叔。”
她是在韩二叔过世后,才知晓身世回到韩家。至于父亲和二叔的模样,她也只在书房里看过画像。
画像到底不能完全还原人的相貌。
难道真的很像?会不会他和韩家有什么关系?
“算了。”马大伯摆了摆手,有点尴尬地补充,“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再像能像过雁鸣去?雁鸣跟你爹娘,那才是像呢。”
他收拾好了马车回家。
韩濯缨却仍站在原地,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
马大伯刚说齐同知像二叔时,她还隐约怀疑那会不会是真正的雁鸣。待听他说一句“雁鸣跟你爹娘,那才是像呢”,她就沉默了。
马大伯口中的“雁鸣”是怎么来的,她比谁都清楚。那几分相像,还是她当时化出来的。
由此可见,马大伯的话并不十分靠谱。
而回到家后,翠珠却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小姐,马大伯说的齐大人会不会是真正的少爷啊?”
韩濯缨抬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马大伯说的嘛,说有点像。万一是呢?”
与翠珠的明显激动不同,韩濯缨要镇定许多:“可是,马大伯也说雁鸣更像。所以我觉得马大伯的话不是很靠谱。”
“啊?”翠珠面露失望之色。
韩濯缨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微微一笑:“不过,如果有机会了,还是可以验证一下的。”
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雁鸣还在人世?且就在京城?他们还认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翠珠却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致,拉着她问个不停:“怎么验证啊?滴血认亲么?我听说话本里都是讲的。”
“不是啊,石神医说过,滴血认亲不准的。还不如看痣、看胎记看信物。”韩濯缨边走边道,“好翠珠,我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听小姐说饿了,翠珠才转移了注意力,匆忙去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