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石好挑选,可玉簪的制作并不十分容易。饶是谢泽有玉匠指点,也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制作出了一枚他勉强满意的玉簪。
这段时日,两人都在宫中,却不曾碰面。这次她生辰,可要好好聚一聚了。
三月初二的傍晚,韩濯缨拿着腰牌走出皇宫。
行了数十步后,她就看见了自家马车以及倚着马车站立的马大伯。
马大伯看别人家马车外都有代表身份的徽记,就让妻子也绣了个“韩”字,缝在车帘上。
乍一看去,还颇像模像样。
韩濯缨冲他打了招呼,就先开车帘上车。
人刚进马车,她就怔了一瞬,眼中的笑意便盈盈地溢满出来:“哥!”
马车里端端正正坐了一个人,眉目俊朗,身姿清逸。
正是她的兄长“韩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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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尴尬
谢泽眉眼淡淡的望着她, 墨黑的眼底蕴着浅浅的笑意:“嗯。”
“韩姑娘,刚才我想跟你说的,可雁鸣不让, 想是要给你个惊喜。”马大伯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韩濯缨在兄长对面坐了,眉眼弯弯:“确实是惊喜。”
马大伯驾车前行。
而韩濯缨则悄声问:“你怎么今天就出来了?能在家里待多久啊?”
“跟殿下告假,他准我待到明天。”谢泽理了理衣袖, 慢条斯理,“毕竟是妹妹及笄, 这可是大事, 我不可不到。”
韩濯缨一眼瞥见他腰间所坠的荷包,是她亲手做的那个。看来并没有给太子,这让她心里有些欢喜。她“啧”了一声, 口中却道:“太子殿下对你可真好。”
谢泽眉心直跳, 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又发出这样的感慨,只含糊一句:“殿下仁善,对身边人一向很好。”
“嗯。”
韩濯缨不再深想,反正兄长在殿下身边做事, 殿下善待他, 倚重他,是好事而非坏事。至于他们私交究竟怎样, 她这做妹妹的,也不必细问。
“你明日及笄, 都准备好了吗?”谢泽换了话题。
韩濯缨微讶:“这还用准备吗?我查了书, 不过就是礼者、赞者和傧相,翠珠早些天就帮我请好了。”
他们在京城熟人也不多,左不过是一些街坊邻居。因为她如今在宫中教公主习武,顶了一个女傅的头衔, 附近的人也愿意高看她一眼。
谢泽拢了眉:“及笄毕竟是大事,也不能太随便了吧?”
他还记得二公主及笄时的排场。
“我没有随便啊。”韩濯缨解释,“再大也不过是个生辰而已。有你,有翠珠在,我觉得就很好了呀。”
她现在也不是将门千金,没必要也没能力特意张罗盛大的及笄礼。寻常人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说到底这也只不过是个特殊一些的生辰罢了。
谢泽微微眯了眯眼睛:“嗯。”
见兄长面色不虞,韩濯缨只当他是因为没法给妹妹盛大的及笄礼而自责。她心里一软,有意转换话题逗他开心:“哥哥,先不说别的了,我只问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
她微微侧了头,眼波流转,语气轻快。
不等兄长回答,她就又道:“我很挑剔的,如果不好,我可不要的。”
说话间,她冲他伸出手来,白嫩的手心朝上,指尖还无意识地动了动。
谢泽屏息了一瞬,自怀里取出一个扁长的黑漆描金匣子,动作轻柔放在她掌心:“有,你先看看。”
韩濯缨轻轻握住,直接当面就打开了。
只见匣子里铺着一小块蓝色丝绸,蓝丝绸上则安安静静躺了一枚白玉簪。
韩濯缨轻轻“咦”了一声,拿起玉簪仔细端详。
没来由的,谢泽心内一阵紧张。他紧紧盯着她,并不想错过她丝毫的情绪变化。
韩濯缨见这玉属上乘,做工却有些粗糙,她心念微动,笑嘻嘻问:“哥,这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谢泽眸光微闪,并不正面回答:“是又怎样?”
“是的话,我就很喜欢啊。”
谢泽轻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故意道:“那要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也喜欢,只是没那么喜欢而已。”韩濯缨放在发间虚虚比了比,可惜此地没有镜子,她有些遗憾地将它重新放回匣内,“重点不是簪子,是这份心意啊。”
谢泽牵了下嘴角,谦虚两句:“嗯,是我做的,第一次做,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