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

第108节(2 / 2)

封印当世的幽冥皇脉。

不杀,是因为皇脉无辜,若没有吞并天族,挑起远古那样的战乱的想法和念头,那便是无妄之灾,幽冥皇脉也属于天之偏爱的种族,杀她们,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当初那场战争,后世用了许多的笔墨来描写,不光各类典籍上有记载,就连六道录,也专门为它开了新的一页详说。

余瑶看完所有记忆影像,久久没有出声。

那些光影和刀剑,血液与哀嚎,都在脑海中重复。

还有眼前这株巨树,以本体的姿态,屹立在天地之间,不腐不倒,神性仍在。

它在守护。

守护着它所热爱的,放心不下的土地。

“我知道了。”余瑶一步一步行至巨树前,她声音清晰,素手微扬,本命神器碧落灯出现,将整片黑暗空间照得犹若白昼,“我等为神灵,仰赖万物而生,自当守护他们,竭力所能帮助他们。”

“他们奉我为信仰,我护他们予平安。”

碧落灯的幽光衬得她一张小脸艳若芙蕖,在巨像神的威压下,她挑着灯的手指节泛出剧烈的白与青,然而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后退半步。

她朝巨树拉了拉裙摆,行了个古老的礼数。

“前辈,请放心。”

“——哗啦啦。”

原本像是静止了的巨树,像是解封了一样,被风吹出叶片摩擦的动人碰撞声。

第98章

那棵巨树在须臾之间,在碧落灯的盈光点衬下, 青翠欲滴似水晶一样的叶子像是遇到了火一样, 全部蜷缩起来,化作点点翠光, 消弭在半空中,围绕在余瑶身侧,温和而纯正的灵力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

很快,余瑶被裹成了一个灵力大茧。

被灵力彻彻底底包裹起来的余瑶, 手掌平摊,一颗泛着盈盈绿光的黄豆大小的种子显出身形来。

整棵巨树的灵力, 都涌入了她的身体。

余瑶很快就化为了本体,莲梗上,细细密密的灰色小刺, 像是腐烂了一样,并不是正常的绿色,而此刻,那颗种子悬浮在她的本体周围,源源不断的有生命气息缠绕在莲梗上。那不长不短的一截, 是困扰余瑶数万年的难题, 是她修为停滞不前的根源。

余瑶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么容易吗?

神草都还没摘。

她的伤就能愈合了?

可仔细一想, 这棵巨树凝聚了巨像神坐化前的所有修为与神力,再经过数十上百万年的酝酿吸纳,蕴含的能量与功效,并不比神草差多少。

歪打正着, 怎么也没想到,才一踏进焚元古境,居然就能有这样的收获。

余瑶并不是那种粗神经的人,她隐隐察觉出不对,但又寻不到什么端倪和异常,只好闭上眼,竭尽全力地吸收巨树的神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么说,眼下,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她吸收巨树能量疗伤的时候,整个幻象空间就像是裂开了的镜面,碎成了许多块,除了继承了巨像神遗志和神力的余瑶,其他人,都相继被弹了出来。

接下来,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接受传承,那是个耗时不短的过程。

好在,禁地掌握在顾昀析手中,只要他不开启,就没人能进去,也不怕神草会被别人先摘到。

夙湟、琴灵、秋女和落渺趁着这段时间,结伴去了不远处找给秋女养身的药引。

这种药引并不难找,但要的量有些大。

也得费些时间。

姑娘们一走,汾坷和尤延原地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可都感觉到了,巨像神排斥我们排斥得不得了,我在里面还和他的意志打了一架,直接被弹出来了。”汾坷手里拿了根干柴,捅了捅火堆,带起一蓬细细碎碎的火星,他看向顾昀析:“这才进古境,就有这样的好事,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尤延挠了挠耳后,忍不住附和了两声,道:“我也跟他的意志碰了一遭,看到了上古那场战争的影像,他的传承对我没什么用,修炼到了这个程度,再多些别人的东西,反而是阻碍。”

说完,他问扶桑:“怎么你也出来了?我原以为,你获得传承的可能性比瑶瑶大,你和巨像神同掌生命之力,要破局,应该不难。”

“我要了那些修为,也没什么大的作用。且我与巨像神理念不合,拿他的传承,不适合。瑶瑶才是他自己选中的人。”扶桑声音温和,唇畔的笑意浅淡,他同样看了顾昀析一眼,又道:“而且这场造化,是昀析为瑶瑶准备的,我还不至于跟瑶瑶去争机缘。”

顾昀析抬眸,瞥了他一眼,懒懒散散地舒展了下身子,语调漫不经心:“开古境之门的时候,恰巧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就带着你们来了这里。”

这个解释,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当这样的机缘说得跟地里的白菜似的,随随便便的就能找到。

其余几人,尽沉默下来。

“不过,这样的事,还是少做些为好,你虽为帝子,但天道定下的规则,能不触碰就不要触碰,我担心时间久了,会有一波清算。”说起这个,汾坷最有发言权,他压了压唇角,很是不满:“当年,我不过是救下了自己的次身,封印了夙湟,做得最过的一件事,也只是影响了人间的时间,就这样,天雷逮着我劈了多少次啊!”

“你这个还真不冤,六界的时间乱了多久,你难道不知道?后来还是我们帮你擦的屁股,陆陆续续的又掰回来不少,你若觉得冤,现在去人间瞧瞧,时间线还是与其他几界脱轨,接都接不回来,不劈你劈谁?没劈死你已算是手下留情了。”蒲叶毫不留情地戳出陈年旧事。

汾坷动了动唇角,又摸了摸鼻子,到底理亏,没有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