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噙着笑，推着车转到旁边的架子，说：“买点儿驴打滚豌豆黄之类的吧，烤鸭就算了，还不如咱自家鸭子的好吃。”

吴桐跟着过来，终于找到了驴打滚和豌豆黄，凤起又买了些怀柔甘栗之类的。准备去结账的时候，一转身又刚才那两个接吻的男孩，长得不是很帅，但气质干净，两人正头碰头在研究什么产品，一个还伸手捏了捏另一个的脖子，两人笑得十分甜蜜，看起来好不幸福。

吴桐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凤起笑盈盈地看着他：“走吧。”

买完单的时候，他们推着车去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前面的女孩回头，突然叫了一声：“凤老师！”

凤起抬头一看，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正抱着一个购物袋朝自己笑，凤起看她有点面熟，应该是自己的学生，点头说：“你好！也来逛超市？”

女孩笑着点头：“凤老师，您下学期回来教书吗？”

凤起一愣，说：“暂时还不知道。”

女孩说：“前阵子我们在网上看到您弹琴的视频了，我们大家都在猜测您是不是去音乐学院了。”

“没有，弹琴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凤起说。

女孩笑得很开心：“那太好了！希望下学期能够在学校见到您，我们大家都挺想念您的。”

凤起点点头：“我尽量。”

上了车，吴桐才说话：“你在学校很受欢迎吧？”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么年轻帅气的老师，哪能不受欢迎。

“还好。”

“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北京来？”吴桐之前一心想着和凤起回家，刚刚被那个女学生一提，才意识到北京才是凤起的家，卧龙只是自己的家，凤起始终都是客人。

凤起沉默了片刻，问：“你喜欢北京吗？”

吴桐心想，自己喜不喜欢北京跟他有什么关系，便如实回答：“还好吧。”北京虽然到处是钢筋水泥丛林，人也多，但也有它的好处，繁华多样，毕竟是首都。

“那你将来愿意留在北京吗？”凤起问。

“我留在北京干什么？”吴桐奇怪地问。

凤起扭头看着他，说：“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