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离婚过小日子

第47节(2 / 2)

温大娘是来赔礼道歉的,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姜芸同志,老婆子我看到你的本事了,为那天的挤兑给你道个歉。”

姜芸把最后一瓢水浇完,擦了擦汗,“大娘你太较真啦,我根本没生气。”

要是这种事儿都生气,那她不是生不完了?

温大娘看她真的不生气,原本计划的如何如何赔不是的招数都没有用上,她就请姜芸去看看,“刚孵出来的。”

姜芸把东西一收拾,“我这里没活儿了,走吧。”

为了不让人觉得她敷衍,对待新孵出来的小鸡,她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从温度、喂水时间次数、喂食到通风等细节都照顾到,至于喂灵泉水自然就是无意中进行的,她还挨只小鸡抚摸一下,对着低声说两句什么。

这看在温大娘等人眼里,就成了:看!她在给小鸡按摩了!看!她在跟小鸡说话了!

看在眼里那就是不明觉厉,虽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结果就是小鸡仔不死了。

这就足够证明的。

高人总是有独到之处的,比如温大娘挑配种蛋一挑一个准,孵小鸡,一孵一个准儿。只要是她亲自挑选的种蛋,亲自孵化的小鸡,没有一只不成功的。只可惜她个人精力有限,照顾不了太多,其他人照顾的就总有坏蛋。

温大娘对陈红霞道:“书记,这粮食没白花,请得好。”

陈红霞哈哈笑道:“现在服气啦?”

温大娘:“服气!哎,看着那些小鸡仔被糟蹋了,我这心里可不得劲呢。”

人就是那么矛盾,虽然孵小鸡是为了长大下蛋、吃肉,可看着毛茸茸黄嫩嫩的小鸡夭折,心里怎么都不好受。

现在好了,起码小鸡仔能长大了。

为了表示自己敬业姜芸两天跑一次陈家大队,一次呆半天,不吃饭就回家。

她一次都没有再去过陈福基家,有事只在大队养鸡院里说。

陈福基婆娘还特意找姜芸说过话,姜芸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无意改嫁的话说给她听。

陈福基两口子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没再提。

转眼天气热起来,麦子熟了,姜芸不再去陈家大队。

各大队已经开始磨镰刀、修工具、好好喂牲口,准备抢麦子了。

这个季节天气不定,有时候说来雨就来雨,而且麦熟一晌,如果不赶紧收回来,下午就可能因为晒得焦干而爆栗粒子,根本不等人,所以收麦子是抢的。

麦收比秋收时间短,但是更急迫,强度也更大,男女老少齐上场,村干部也下地,就算怀孕的只要不生也都跟着忙活。

为了节省时间,午饭晚饭都是送到地里吃,谁家都不例外。

郑毕臣和男劳力们一起割麦子,福爷爷腿不行不能弯腰割麦子或者蹲着打捆,就牵牲口帮着装车。

小哥俩则跟着捡麦穗。

姜芸让他们跟着大孩子们,不要在麦地里乱跑,既要小心麦茬扎破脚,还得小心麦芒刺挠。

小哥俩自然听她的,他们和蛋蛋兄弟几个一起,捡麦穗、抓蚂蚱,找野茄子,玩得非常开心,再也没有坏孩子敢欺负他们。

每天一早起来,做好饭以后姜芸又割一小盆大力草,洗干净,用开水煮熟冲了几个鸡蛋进去。吃饭的时候一人一碗菜汤一个鸡蛋,喝下去浑身充满力气。

上工的时候都尽量穿着长袖长裤,把袖口裤腿都扎紧,免得被麦芒刺得又痒又疼。还要戴上斗笠,搭上手巾,带上水瓶注意补水。割麦子那是披星戴月地忙活,劳动强度大,正午阳光毒辣,身体弱的话很容易中暑。

姜芸、杨晴、张爱英、占国媳妇,还有荆泽艳以及另外几个妇女一组。

有张爱英照顾,姜芸就轻快不少。

到晌天,姜芸和占国媳妇一起回去,张爱英家是杨金玲做饭婆婆下地割麦子。

姜芸先去菜园拔了一些鸡毛菜,又摘了西红柿、黄瓜,还有两个番瓜,用筐子挎着回家。

番瓜和西葫芦差不多,但是比西葫芦大,口感更密实,加上鸡蛋面粉煎番瓜饼非常香。

为了吃饭方便,姜芸前两天烙了单饼,一张饼直径四十公分大,一共烙了三十多张。因为干,放在通风地方用包袱盖着也不会坏。

每到中午,她回家就把饼淋点水,然后上锅熥一熥,顺便煮几个鸡蛋。再从咸菜缸里捞个芥菜或者榨菜切丝,用清水淘洗多余的盐分,再切一些黄瓜丝。等饼熥好了,捡出来,直接用饼卷鸡蛋。然后再用锅里的开水,烫一盆叶子菜,加上盐和一点辣椒油拌一下。

这种饭菜很快,全程不超过半小时搞定。

做好以后她也不在家里吃,直接大碗装着放在筐子里,盖上包袱,然后拎上一汤罐凉水去地里。

一到吃饭时间,大家就各找各家。

郑毕臣照旧在姜芸这里吃,可把有些知青羡慕得不行。尤其姜芸天天换着花样吃,而知青们厨艺不行,还互相攀比偷懒,顿顿都是硬邦邦窝头或者饼子,甚至夹生、牙碜,他们不想改进却逮着郑毕臣嫉妒,当然就少不了有人说风凉话排挤他。

大家一起吃饭,主食各家吃各家的,蔬菜咸菜就会一起吃。

占国看姜芸家绿绿的鸡毛菜,馋得直流口水。

姜芸让他们只管吃,温度合适菜地里现在长得疯,撒下去几天就长大。

占国媳妇瞪了占国一眼,“咋的,嫌我和娘做饭不好吃?”

宋占国:“哪个说的?我不是看咱家没叶子菜吗?你说你们真是的,怎么就不种点叶子菜?整天不是盐水煮瓜就是咸菜。”

小河哈哈笑道:“我家也有咸菜!”

小海内心挣扎了一下:“想吃就来吃吧。”

宋占国想吃,却碍于媳妇的眼神,只得悄悄顶嘴:“那人家咸菜咋也格外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