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丽丽给你带的东西，有什么需要带的，大概出去两天时间。衣服一会儿带你去买，牙刷这些我已经帮你带好了。”

“卫生巾，我算日子，应该快来大姨妈了。”

“行，你每个月几号来？”卓然把卫生巾放到行李箱，顺便问了她一句。

“月中来一般，不过我最近一直吃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啊对，药，我拿给你。”

这是安婧第一次来这里逛街，和京市区别不大，各种她知道的牌子都有，有些她不知道的也有。她没买太多衣服，挑了几套运动款式的衣服，一条连衣裙。内衣裤买了最中规中矩的，其他卓然想帮她买，她都不要。

“还想吃什么吗？”

“不要。”

“那个冰激凌要吗？新开的，我看好多人吃。”

“不要不要不要，我这辈子都不会吃冰激凌了。”安婧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她现在连冰激凌都看不得，只要看到就会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嘴馋，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车门记得锁好，我去加个油。”

离开商场，他们去了加油站。卓然每次下车前都会嘱咐她，把门锁好。下车后也会再次确认她真的锁好车门了，才放心离去。所有的这一切，在安婧看来，都好讽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会锁好车门。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零食，随便买了点。你觉得哪个好吃记得告诉我。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情绪不高？怕监控？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监控。像商场这种，你在京市时候，也是都有监控吧？有哪些地方需要格外注意时候，我会提醒你。”

“好，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你拿的是什么？”

安婧发现卓然在拆一个零食包装，她好奇地看过去。

“没什么，赠品。给你，咬开，然后把里面纸条给我。”

“纸条？这里有纸条？哎呀，真有啊。这上面写的什么？”安婧接过一个三角饼干，好奇地咬开。结果在饼干中间有一张纸条，她惊喜地打开，想看看写的什么。但纸上圈圈圆圆的字她一个都不懂，拿给卓然。

卓然扫了一眼，就把纸条撕碎攥在手里了，然后发动汽车。

“写的什么意思？有奖吗？”

“没有，谢谢参与。你一个吃饺子送嘴边的硬币都可以给别人，就不应该让你开。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还小时候每次都吃到硬币。”

“哼，又不是我选的，要是我选的，肯定不会是谢谢参与。还有那个饺子，明明就是你作弊，和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你运气就是不好。”

“运气好也不会让你们盯上。”

安婧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扭头看卓然。果然，他的脸沉下来了。

“呃……那个……我……”

“你说的也没错，遇到我们是你倒霉。所以你觉得遇到我，也是挺倒霉吧？”

“没有！我没那么想，遇到你我觉得挺幸运的。”

“呵，我倍感荣幸。”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卓然的车驶向远离城市的地方，周围的景色在极速变化。从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到后来一片漆黑，在遥远的地方才可以看到零星一点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