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不容易转进来,当然要多学点,”徐亦打算把好学生装到底,“这几天在看各科内容,反应工程里,做到这题卡住了,只好来求助老师。”
不得不说,陆以哲圈的题都很有水平。
“这题有难度,我上课讲过类似的,在你还没来的时候,”董教授给他讲完,然后不可思议地说,“前面的题,你都会?”
徐亦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这题好像还有另一种解法,老师你看这样行吗。”
徐亦翻了翻书上的公式,按照学海无涯说话的方式,原封不动地说下来。最后,他在草稿上写了串数字,加上小数点,共四位数的除法,他默了下,然后说了学海无涯最后给出的数字:“算出来的结果,只有千分位上的数字和答案对不上。”
“这个可以!不错嘛,脑袋瓜很灵光。”董忠磷对他刮目相看,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再接再厉,这才满意地走了。
到了周五下午,徐亦上完课,又直奔董忠磷办公室,问第二道题。等董教授说完,他以探讨的方式,又给出了另一种解法。
下周一上午,问第三道。
通过周末两天时间准备,这回徐亦额外给出了两种解法。
“理解力非常不错,真看不出来以前没学过。”董忠磷大大表扬的徐亦一顿,对他非常满意。
一星期就四节反应工程的课,分别是周一和周三,每次两节。董忠磷教授只有周末不在学校。
恰好徐亦至少得花一天的时间准备,才能把所有答案背好,保证去见他的时候万无一失。
项目能不能谈成,全在指望着他。
徐亦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应试教育,最头疼的就是背书做题,他擅长实践,并且精于实践,最多学习与实践相关的经济学和心理学,除此之外的那些,对他而言,都是天书。
比如,董忠磷课题组的有五位老师,外加三年来其他转出去的或者升上去的那些,加起来有十余份资料,徐亦花了半天就记熟了。
但要他背一道题的解题过程,至少要一天一夜。
讲解里头掺杂各类专业用词和定理,公式里各类字母,错一个下角标或者上角标,意义都相差数远,这对一个几乎是零基础的人来说,可想而知有多难。
徐亦是拼了,为了能在董忠磷面前扮演好勤学好问,又能举一反三的好学生形象,他几乎整天都在写公式,背式子,记解题过程。
他耳机里放的是学海无涯解题的声音,翻来覆去地听,一句一句地背。保证能顺念下来,他会再默写几遍,再发给学海无涯看。
确定全对了,徐亦还会再反复地背,直到顺念如流。
好在学海无涯的思路很清晰,语言比书上例题要简洁。而且很有耐心,每道题都给出两种甚至三种解法,对于徐亦的任何问题,他都会反复地给予指正。
徐亦对这位学霸心生几分好感,心想等事情办完,一定要去见见。
有了这想法,徐亦劲头更足了,上课背,下课做,宿舍回来也看题,周末根本不休息。
而陆以哲布置的作业题,被他抛之脑后了。或许陆以哲自个也忙,竟也没来催促他。
这样一来,新学生是学霸,而且非常好学的传言在系里小范围内传开了。
今天周一,从来学校到现在一周时间,对徐亦来说,简直苦不堪言,好在效果立竿见影。董忠磷教授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接着就是关键的一步。
下午没课,徐亦累得不行,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他想快点去见学海无涯,这次要是能成,真多亏了学霸兄。
“你竟然没去自习!”刘野自习回宿舍,先踹了韩硕的椅子一脚,“徐亦这是要拿满分的节奏,你和付能可要小心了,奖学金地位不保。”
韩硕指了指旁边,睡觉的徐亦已经被吵醒了。
刘野不好意思,他过去瞅了瞅徐亦的桌子,说:“董教授这门课,期末才考呢。不看要考的那门,你不慌啊。”
“还好。”徐亦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这道题解题过程有足足一页半,得赶紧背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