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比较晚,还留了两级。”
陆以哲噗地一声,喝果汁差点呛到。
这儿的蛋糕很好吃,看不出来陆以哲还挺喜欢吃甜食。
“只是偶尔。”他今天糖分摄入过低,走路都眩晕。
徐亦切了一块,剩下的连托盘一起整个放在陆以哲那边。
陆以哲饭量不小,就是吃再多都不见长肉,皮肤也好得不行,柔光下几乎看不见毛孔。
陆以哲说:“有人打电话,不接吗?”
虽然是静音,但屏幕一直在亮。
“周幻打来的,问付能的手机号,”徐亦礼貌地欣赏他的侧脸,把牛肉切成一块块,“我没存他号码。”
除了周幻,肯定还有助理和张审言。徐亦不想被打扰,干脆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丢到一边。
“之前不是韩硕吗。”周幻对你舍友真上心。
“刘野的也要吗,我发给你。”
“不用,韩硕已经是过去式了,付能才是玩游戏的高手,他现在对付能很有兴趣。”徐亦突然想到周幻来找他的那晚,就是跟付能一块睡,他顿时就笑了,孽缘!
这才几天。陆以哲微微皱眉,完全在状况外:“他到底脚踏几条船。”
“你是说周幻?一条没踩,单着呢,空窗期。”
徐亦这回不再含糊其辞,果断澄清道:“周幻是我发小,成绩比我还差,就只会玩游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陆以哲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关键是徐亦当时并没有解释。
不过他自认为只是不想难得年纪差不多的朋友,重蹈他的覆辙。
“你不会以为我俩是一对吧?”徐亦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上你,都不会看上他!”
陆以哲的勺子搁在瓷碟上,发出一声脆响,他神情严肃:“别拿我开玩笑。”
徐亦心想他可没开玩笑,更是好笑:“放轻松,你就是太死板了才会被欺负,脸皮薄,很吃亏的。”
陆以哲见他幸灾乐祸,面上不为所动,他没觉得被欺负,但能别提吗。
一段感情结束,总会有提分手的一方,和被分手的一方,这种必然跟性格无关。
“你就没谈过?”陆以哲冷冷地问。
“我眼光高。”
“其实你这都不叫惨,过来,我跟你说,”徐亦勾了勾手指,等陆以哲把头侧过来些,他正了正嗓子,盯着陆以哲说,“我曾经喜欢一个人,暗恋了三年,可人家不喜欢我,后来被家里发现,还没开始,就没然后了。尽情地笑吧,我怂起来,我自己都怕。”
徐亦高中其实就挺受差生欢迎,个高,擅长运动,打得一手好架,发起狠来,连老师都不敢拦他,这样的人最受尖子生厌烦,因为与班里学习氛围格格不入。
可在那个叛逆的年龄段里,还是有不少乖学生偷偷喜欢他,只是没人敢追。
后来,徐亦一心事业,比他年纪小的女人,他没耐心哄,年长的女人他没兴趣,就没再谈过了。当然这些,徐亦也就随口一提,他作为男人的所有喜好,除了陆以哲之外,都很正常。
徐亦感叹:“可能你没看出来,其实我很纯情,就是不擅表达,看到喜欢的人就不知道手往哪儿摆,话该怎么说,不敢表白,就知道暗恋……”
陆以哲不觉得揭别人的伤疤,嘲笑别人的痛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只是听到徐亦轻描淡写地自贬,再联想到当时的情况,是个人都能笑出来。
“吃饭。虽然我高中去学校的次数不多,但以前你是什么样,我一定也不想从你嘴里了解。”陆以哲重新审视起徐亦,敢拿过去的事自嘲,说明已经走出来了,他隐隐失望,但又很庆幸,生日不算太糟,多了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