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癖集中地高H

怪物1(1 / 2)

小短篇,怪物??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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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宽阔海域上,波涛汹涌,狂风大作,上一刻还是万里无云的朗朗晴日,下一秒乌云便自四面八方涌聚而来,化作一张乌沉骇人的厚重黑布笼罩在大海上空。

突然间,一道惊雷猛然惊闪过翻滚的云层,紧接着雷声震响,暴雨瞬间席卷了整片海域。厚重积云沉沉压下来,如要将海上一切都覆灭在今日。

黑云下方,一艘渔船漂浮在腾涌的海面上,停在船桅上伺机从鱼舱里夺食的数只海鸥惊鸣着四散逃离,留下在海浪中剧烈颠簸的孤独渔船。

半降的船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船板咯吱,渔船如一叶薄纸无力地承受着猛烈的雨浪,随时都有被浪掀翻拍散的可能。

船上,一名壮实黝黑的中年渔夫单手紧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拉紧了绑在腰上的结实的粗麻绳。

麻绳一头系在桅杆上,中间捆着他,而另一头的绳尾则拴着第一次随他来到这片陌生区域捕鱼的女儿。

风雨急切,雨滴如钝针拍打在他皱纹横生的脸上,几乎叫他睁不开眼。

汉斯眯起眼,努力地想看清不远处在暴雨骇浪中被颠得东倒西歪的的女儿,大喊道:“希娅,你还好吗!”

年轻的红发姑娘在雨里抬起头来,大声回道:“我没事,父亲!”

她说着没事,可实际却并非如此,浪潮涌来,她双脚被颠得腾空,纤细但有力的双手已努力抓紧栏杆,却仍在颠簸中脱手了数次,若非腰上绑着麻绳,她一定早已掉入海里。

可即便这样,两人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希娅已经听见脆弱的船体发出了似要被海浪拍散的声响。

湿透的卷发贴在她白净的脸庞上,她皱紧眉心,抿紧了唇,一缕散落的卷发不经意含在饱满红润的嘴唇间,仿佛一丝自唇边溢出的血。

她无疑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但很不幸,这个美丽的姑娘或许今日就要和她的父亲一起葬身喜怒无常的大海上。

希娅担忧地冲着汉斯喊道:“父亲!我感觉船要散了!这样下去我们会死在这儿!”

汉斯何尝不知道,可在大海与上天的暴怒之下,他也无能为力,他甚至觉得这是海妖对他这些年捕获了太多海中生灵的惩罚。

或是死亡将近,他不禁后悔地念叨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如果你当初答应嫁给首领大人的儿子,今天也不用辛苦跟着我出海打渔,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汉斯口中的首领并非德加洛的城主,而是在当地渔镇的驻兵首领——威尔,一名男爵,而这已经是大半辈子都生活在渔镇里的男人见过的最有权势的贵族。

自从男爵的儿子——威廉向希娅示好,汉斯已经劝说希娅许多次让她答应嫁给他。可威廉此人贪恋女色,是小镇妓院里的常客,他刚来这地方时甚至还干过强迫寡妇的肮脏事,希娅疯了才会答应嫁给那种货色。

没有什么比生死之际还要听父亲这样一段埋怨话更闹心,希娅已快筋疲力竭,她已从抓着栏杆改为用双手死死抱上去,可尽管这样,也阻止不了双臂因酸软而不停从栏杆上滑下来。

鱼舱里的鱼一条条翻出水舱,“啪啪”跳在甲板上,趁机逃出生天溜进大海中。希娅脱力道:“别说了父亲……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可她声音太小,汉斯并没有听见,他神色悲伤,嘴上喋喋不休:“或许这就是天意……是老天降下的惩罚……今日我们便要和那些水手一样,沦为海妖的口食了……”

头顶电闪雷鸣,浪涌雨急,希娅几乎听不见她的父亲在说什么,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神志紧绷到甚至觉得汉斯埋怨含糊的话渐渐变得像在低唱,如同向神灵祷告。

可上天并未怜悯这对可怜的父女,雷雨中,风浪越发凶急,突然,希娅感觉腰间绷紧的麻绳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拉扯的力道而猛地绷断,骤然失去了往回拉扯的力道。

她慌张抬起头,在察觉到手臂失去力气将要从栏杆滑脱之时,下意识地想要大喊“父亲”求救。

但海浪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绳索断裂,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朝着渔船倾斜的方向倒下去,后腰重重砸在栏杆上,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翻出甲板,掉进了海里。

汹涌海水猛然灌入耳鼻,希娅双手扑涌,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刻,她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如果自己和父亲今天死在这里,那母亲和哥哥一定会很难过……

昏迷之际,希娅做了个梦。

这个梦和美好沾不上半点关系,死亡的气息就如要将她溺毙的海水一般将梦包裹。

她梦见自己已经死去,透明虚幻的灵魂飘过一片黑暗寂静的森林,梦里她昏昏沉沉,不知前途与退路。

不知行经多久,她终于窥见了一抹照入密林的曙光,她伸出手试图奋力抓握那缕光,却突然被某个不知名的力量从身后拽了下去,再度掉入了恐怖的深海里。

冰凉的海水漫过她的头顶,她努力睁大双眼,却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觉到海中一条条游鱼贴着她赤裸的皮肤反复游过,缠着她不停往深海里坠去……

明月高挂海上,一座破烂的石屋静静矗立在僻静的海岸旁。

夜风吹入破败的窗户,躺在石板上的年轻女人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了身。

希娅急促地喘息着,脸上满是惊惶,显然还没能从刚才的梦境里缓过神。

梦中海鱼滑过身体的触感犹在,她恍惚伸手摸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所终。

嘶——好痛!希娅动了动酸胀不已的手臂,一不小心扭到腰,眼前都疼得白了一瞬。好在腰还没有断掉,不然自己下半生别说和威廉结婚,怕是流落妓院都揽不到客。

希娅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地,缓缓跪着站了起来。

这是哪儿?

借着幽暗的月光,希娅看见自己全身上下遍布着多处青紫的痕迹,尤其手臂内侧,应当是在风浪中太过用力抱着栏杆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