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被天子鸩酒一杯,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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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昏暗无光,空气中弥漫着稻草腐烂的气息,斑驳又湿润的墙壁长满青苔,隐约可以听见不远处有牢头在窃窃私语。
白希禹坐在牢房的一角,闭上眼睛。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关于他的,关于师父的,那些已经没有人会在意的东西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几个牢头似乎走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白希禹睁开眼睛,小心地拨开地上的稻草,在一块□□出来的发黑的泥土上,伸出手指不断地划动着。
他是在写些什么?亦或者是在画些什么?
没有人知道。
远方传来玉容山上寺院里敲钟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悠远,又如此的让人绝望。白希禹算了算,原来已经寅时了啊,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日出了吧。
他在这里原来已经待了整整一夜吗?
拿起一把湿冷的稻草,将他刚刚划过的地方又掩盖上了。可过了不久,他又把那一团稻草掀开,将他划出的东西,狠狠擦掉。
这一个时辰过得尤其的慢。
当宣旨的太监带着鸩酒来的时候,白希禹笔直地立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