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面对离别

云潇站在办公室门口按着蓝如世的肩膀，以前开始带刚签入公司的蓝如世的时候，只要稍微再往高处抬一下手，就能摸到蓝如世的脑袋，而现在，过了这么些年蓝如世也长高了许多，不仅仅只是抬胳膊了。

“真是的，我们都待在同一家公司里，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云潇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松了口气，“而且季生的能力比我强太多了，有他在，你们能更上一层楼的！”

“但是······”蓝如世嘟了嘟嘴，突然冲上来抱着云潇，“从训练生的时候就是你带着，到今天我都没有对你说一声谢谢······”

“那你现在说就好啦！”云潇从来没想过这个时候居然被蓝如世搞得那么煽情，他安抚着蓝如世的后背，又朝泰铭看了一眼。

“谢谢！谢谢你！”蓝如世的鼻尖蹭了蹭云霄的肩膀，“这么些年一直谢谢你带着我们。”

云潇松开蓝如世，“真是的，搞得我都有点儿小感动了！你们要继续往前走，给陆昱丞的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知道吗？当初还是他选择收留了你们这帮人呢！”

云潇抬手分别敲了一下泰铭和蓝如世的脑门，很轻，又说：“还有你们各自理想，千万不要忘记了，我能带你们出来，也要放手让你们走得更远，你们一定要完成自己的梦想，知道吗？”

“好！”蓝如世与泰铭齐齐点头，大概没有哪一次比这个时候更加齐心。

云潇伸着脑袋过来，朝季生与米峪笑了一下，温和地说道：“那么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啦？”

“放心。”季生点头，语气普通得就跟去超市买瓶饮料似地。

“好······”米峪故意拖了半个节奏，他瞟了一眼季生，又朝云潇慎重地点了点头。

云潇这下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像是身上背负的巨大压力一下子消失了，现在连走路都感觉轻松看很多，他甚至很不得哼起小调来，然而他绝对不是觉得Scenery是个负担。而正是因为Scenery，让他对经纪人这个行业有了更多的认识，也对自己有了更大的认识。

比起蓝如世所说的谢谢，他觉得自己反而应该谢谢这两个年轻人，以为他们俩的存在，可以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的人生也没有走错，而他现在则要进行一个新的人生，一个自己也不会走错的人生。

站在走廊尽头的蓝如世感慨万千，但是他答应了云潇所以一定要实现他和泰铭的梦想，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对季生有什么敌对态度。既然云潇都说他很厉害，那他倒要看看季生能带他们走多远。

蓝如世转过身来看着季生，满脸倒是有些不情愿，他说道：“噢······既然以后由你来带我们，那还请多多照顾，合作愉快。”

季生撇了他们两眼，“下午没事吧？开个会吧。”

季生的声音很沉很饱满，他甩了一下手里的记事本，“本来想等你们情绪缓和一下再说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那么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跟我过来吧。”

一旁的沐浴脚步有些迟钝，他交握着双手，开口说道：“我也、需要一起······”

“你当然要来，你是他们的助理，你对他们甚至可以说比云潇还是熟悉，有些事我还要问你。”季生板着脸语气像是在发号施令，让人听着莫名有些不爽。

然而米峪没有生气，也拿着自己的记事本跟了上来。

原本已经对季生没什么感想的蓝如世突然对他有了些许反感，他悄悄凑在米峪的耳边，“他怎么这样？说话这个态度，好讨厌！”

反倒是米峪却说，“没事的，他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以后你就知道了。”

“噢······”蓝如世心想，是老同事真了解他。

小会议室里，蓝如世挨着泰铭坐着，米峪坐在他们后排。

季生拿着记号笔在白色面板上抄写着什么，起初蓝如世看着他写的数据好像有点儿眼熟，等他全部写完，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这个······”季生用笔点着面板，道：“从你们出道至今，发过两张EP和两张正式专辑，第一年唱片总销量为九百壹拾万，第二年的总销量为一千零陆拾万，加起来勉勉强强摸到两千万。”

泰铭与蓝如世，“勉强······”

季生看着他们俩，道：“我再给你们报个数据吧，穆明煦从前年离开公司自立工作室，重新活跃在乐坛到如今，总共发了两张正式专辑和一张EP，这张EP也不能算他个人，里面包括他们工作室里其他两名歌手一起出的合辑，这张那么我就不算了。光是他的两张专辑，这俩年总销量超过了五仟五百多万张。”

“五千多万？！”蓝如世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是天王······”泰铭皱着眉头，穆明煦出道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能比吗？

季生“哼”了一声，他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你们出道的时候不就是学着穆明煦的歌而走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