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听娘亲让哥哥去开门,吓得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将娘亲楼的更紧,小脸全都埋进了文秀的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呜呜的哭着。
李树一脸不解,回过头望着娘亲,稚嫩的脸庞,眼神却格外的坚毅,“娘亲,不能开,奶奶说要把你裹张破凉席埋了,树儿不能让她得逞。”
文秀脑海里闪过原主生前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往,受尽了婆婆以及妯娌的虐待,李家婆媳三人对她的打骂犹如家常便饭,更是强取豪夺的掠取她们娘仨仅有的少的可怜的东西......她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目光清明的道:“树儿不怕,开门,娘亲以后不会再让她们欺负你们了。”
李树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他却从娘亲的眼里看见了亮光,身上的懦弱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的点了点头后,费劲儿的推开了八仙桌,推开了门闩。
砰——
门外的人猛的一推,破旧的房门被打开,树儿被撞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身板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刚下炕的娘亲怀来。
“都是些狗娘养大的杂种,竟然敢堵门,信不信老婆子请了里正除了你们的族籍,将你们发卖成最低贱的奴儿?哼,不要脸不要皮的贱人......”
门外的有人抬了一只脚伸进来,却又麻溜的缩了回去,随即便响起了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言语里竟是恶毒。
“娘亲!”
桐桐躲在娘亲怀里大叫了一声,不敢往外看,只得躲的更严实。
文秀将桐桐护在身后,同时也将瑟瑟发抖的树儿给拉倒了怀里,全神贯注的盯着门口。门外的人歇了进来的意思,却是在外头相继说起话来,“臊皮的荡妇哦,哪儿还用得着担架抬?有一张凉席裹着投胎就是造化了,你们俩倒腾个什么劲儿,赶紧的。”
话落,有人立即附和道,“这么热的天让娘顶着太阳来,中暑了怎么办?赶紧的,我们妇道人家阴气重,那贱人想害我们太容易了。你们哥俩是男人,阳气重,任何孤魂野鬼厉鬼恶鬼都甭想靠近你们......”
“行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赶紧弄去挖个坑埋了,发臭了可就糟心了。”
老婆子发了话,原本不想沾了晦气想绑个担架的哥俩赶紧丢了竹篾和木头,抱起地上的破凉席上了台阶,其中穿着灰色褂子的男子笑着道:“娘你可别生气,马上就裹去埋了,不会熏着你的。”
“二弟别废话,赶紧动手。”身后穿着麻布褂子的男人嚷嚷了两句,便推着灰色褂子的男子跨进了门。
“啊——”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