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不想接就挂断吧。”
王超看他一眼,把手机递过去,眼巴巴道:“迟哥,你帮我接,就说,就说他打错了。”
迟立冬接了起来:“喂。”
那边谢竹星略迟疑:“你是?”
迟立冬看看王超,道:“你要找谁?”
谢竹星心说,这他妈谁啊?问:“这不是王超手机吗?”
迟立冬说:“不是,你打错了。”
他挂了电话,王超帮他倒了半杯奶茶,说:“谢谢你啊。”
迟立冬一脸古怪道:“是个男的。”
王超心不在焉,没get到他的意思,说:“男的怎么了?”
迟立冬不说话了。
王超拿回他的手机,又看了看那条问他在哪儿的短信,有点沮丧。
他这贱毛病是没治了,谢竹星朝他招招手,他就高兴的直想摇尾巴,伤疤都还没好利索呢,就快把疼给忘干净了。
第二天离开拉萨,启程回京。
来时走的川藏线,回去走青藏线到西宁,再一路东去,比来时要快得多。
离京的第十七天晚上,京昆高速公路,距离北京三百多公里的高速服务区。
迟立冬和王超在服务区吃了晚饭,一起去上厕所。
方便完了洗手,王超把帽子摘了,顺手用凉水撸了把自己的光头。
四月底的华北已经是初夏的温度。
迟立冬在旁边笑着说:“你这晒黑又剃了头,跟你哥越发像了,他以前在散打队的时候就这样,一模一样。”
王超戴好帽子,道:“我都忘了他那时候啥样儿了。”
迟立冬道:“你那会儿才七八岁,还没换完牙,我去你家玩儿,你追着你哥跑,摔了一跤还把门牙给磕掉了,你哥还买棒棒糖哄你,我记得那糖比你脸都大。”
王超早不记得了,道:“你记性还挺好啊。”
迟立冬笑笑说:“以前都没见过你哥疼起人来是什么模样,挺不一样的。”
离开服务区,继续上路。